京郊通往京都城的官道上,一行车马缓慢行走。ΔΔ『.M
车马装饰富贵,外头围着的护卫家丁一个个锦衣华服,一是普通人家,不是有钱的豪贾就是京都权贵。
来来往往的百姓行人有意避让,一些规模较小的商队也纷纷让在路旁,让骑在高头骏马上的英俊青年满是得意。
“我儿,什么时候进城!”
车马队列之中,最豪华宽敞的一驾马车,突然传来一道中年妇人好听的声音,窗帘微微掀起已丝缝隙,一双明亮大眼好奇打量周围一切。
那骑马奔行在前的青年急忙掉转马头回返,行到马车旁慢步前行,抬头望了望远处的长长城墙,笑道:“母亲不必心急,估计还有五六里便到了!”
“母亲不急,只是派你姨妈在家里等急了!”
窗帘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的脸膛,只见她笑吟吟道:“我儿麻刀了京都之后可不许胡闹!”
“知道了知道了,母亲这一路都念叨多少回了?”
英俊青年不耐烦摆了摆手,嘟囔道:“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待咱们自己家来得痛快!”
神态间露出一丝憨懵,显然不是个机灵之辈!
“哥哥说的什么话,姨妈家可是堂堂国公府邸,咱们家哪里比得上?”
马车中,突然传来一道少女清脆的娇哼声:“是不是哥哥怕受了姨父管教,这才如此不愿的?”
“妹妹……”
青年急了,这不是揭他心事么,他自然害怕那位在鸿胪寺当大管的姨父,可也不能说出来啊,太丢人了。
“我儿不要胡闹,你姨妈家可是国公府邸,咱们家以后要在京都定居,没有你姨妈家的帮衬可是麻烦!”
那没好气说道:“还有你这莽撞的性子还改一改了,不然在京都得罪了权贵可不好!”
“怕什么?”
青年却是不以为然,笑嘻嘻道:“姨父的嫡亲兄长,可是堂堂内阁辅,咱们也算是他家拐着弯的亲戚,在京都谁敢惹内阁辅的亲戚啊?”
不等和车中少女开口,他又继续道:“再说舅舅可是津门水师参将,也是手掌军权的实力派将领,难道还护不住我这亲外甥么?”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嘴里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是洋溢着光彩,笑道:“你舅舅经常出海不在府中,咱们不好打扰,否则住在王府倒是不错!”
诸位在明白了吧,这一行正是上京避祸的薛家一家子。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们说是要到京都避祸,却是在路上一走便是三年!
三年前贾敏与他们在河南相遇,到现在才赶到京都,这度也算是堪称‘龟’了。
这次薛家一行,和原着一般还是准备投奔荣国府,只是心中底气比之原着,却要强上不少啊。
没办法,京都的一干亲戚实在太给力,说出来都能吓死个把小官。
说话间,一行马车浩浩荡荡进了繁华喧闹的京都城,一行虽然都见识过江南繁华,一路上也是见识了各地不同风景,却依旧被京都的繁华惊住。
“尔等何人,还不下马,京都街道不允许策马直行!”
就在这时,几位巡街官差突然拦在了车马之前,一指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青年薛蟠大喝出声。
突然的变故,惊了薛家上下一跳,等听得官差吆喝内容,薛蟠顿时勃然大怒,策马上钱怒喝:“你们可知,我家亲戚是何……”
又是一个仗着家中权势的家伙,那几位官差却也不惧,冷笑道:“这可是当朝内阁辅贾相亲自下达的命令,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尽管试试,京畿府大牢随时欢迎阁下入驻!”
薛蟠吓了一跳,一时脸色青红交替好不尴尬,乖乖,内阁辅的名头,真能吓死个人。
“我儿还不下马,不要给你姨妈招惹麻烦!”
薛姨妈急忙开口招呼,薛蟠有了台阶顺势下马,没好气瞪了那几位不识相的衙差一眼,闷头闷脑回到母亲和妹妹所乘马车边一同行走。
初进京都便吃了一个下马威,薛家众人不绵心中惴惴,没了心思观繁华景象,招呼下人仆役加快度直奔宁荣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