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不愧拚命三郎的称号,被晁盖甩得晕头转向五内俱焚,他却是咬牙连声都不哼,猛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翻到晁盖脚边,双腿连环吐出劲风呼啸招招凌厉式式凶狠。
晁盖纵身跃起,突然一脚狠狠踹下,正中石秀右大腿,这厮闷哼出声,强健干练的身子被横扫出去,一连在地上打了十几个滚才勉强止住。
不等石秀从剧痛中回神,晁盖双脚稳稳落地,膝盖微微弯曲身如利矢呼啸而出,瞬间冲至倒地石秀跟前,在围观好汉低呼声中一把捏住石秀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此时的石秀绝对称得上狼狈,一身粗布衣裳凌乱不堪,东皱一块西裂一块,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淋漓,显然刚才那几下疼得不轻,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只是,这厮被晁盖提溜起来,眼神之中却是毫无惧意,反而射出冰冷凶光,好象令有屏持一般!
恩?
晁盖心头一跳,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捏住石秀粗壮脖子的手猛的一晃,石秀这么大个人就像面条一样摇来晃去,突然他身上一道寒光掉落,当的一声一把闪烁锋利寒芒的牛耳尖刀静静躺在地上。
看到地上寒光闪烁的牛耳尖刀,一干围观好汉顿时看直了眼,同时心中圣起疑惑,这厮不是来投奔托塔天王的么,怎么身上还暗藏凶器?
难道,这厮本就没安好心?
这让他们心中生起的同情瞬间熄灭,既然这厮本就不安好心而来,那眼下吃了苦头也是活该!
“嘿嘿,没想到石三郎你还暗藏凶器,这是想要干什么?”
晁盖提起石秀,眼对眼脸对脸冷笑出声:“还说不是心怀不轨,某家看你就不像个好人!”
“呸,晁盖你不要得意,冲早都有倒霉的一天!”
眼见事情彻底败露,浑身上下又疼痛难忍没有力气反抗,石秀顿时心头一凉脸上却是露出不屈的狞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某家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说着,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恨,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似乎要喷出火花一般。
这话一出,加上他决然的表情神态,颇有那么点江湖豪客视死如归的架势,顿时叫一干围观好汉心头暗赞好汉子!
同时,心中难免生出丝丝惋惜,如果一条好汉就要丧於托塔天王之手,实在可惜可叹啊!
围观好汉的神态反应,却是没有逃过晁盖的眼睛,他轻轻一笑冲着石秀冷声道:“你想求速死?”
“哼,难道晁盖你还敢放了某家不成?”
石秀喘着粗气,脖子脸膛憋得通红,瞪着一双暴突的大眼怒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某,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就不是人!”
说着,眼神之中满是挑衅之意,一副你又能拿某怎样的意味十分清晰!
“晁天王,念在这位石兄弟没做什么错事的份上,你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一命吧!”
“是啊是啊,这厮也没做什么伤害晁天王的事儿,说不定一切只是误会罢了,晁天王一向待人和善,何不放了他一马?”
“这厮可能对天王不善,却是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天王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毕竟这位石兄弟罪不至死!”
“……”
也不知是哪个起了头,一干围观好汉竟然替石秀说起情来。
所谓杀头不过头点地,石秀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很是叫围观好汉敬佩。
人生自古谁无死,可谁有能轻言生死?
再说了,江湖汉子汉子行事,很多时候都是非理性的,他们将同情弱者的良好品行发挥到极致,很显然石秀就是他们眼中的弱者!
晁盖突然出手,颇有点以强欺弱的意思,不过慑於晁盖偌大名头不好胡乱开口,眼下有人起了头自然跟着起哄,所谓法不责众么。
只是,晁盖却没理会他们的喧嚣,看着一脸决然的石秀,突然开口道:“你是沧州柴家庄的门客吧!”
声音朗朗,清晰传入围观好汉耳中,周围顿时一静。
一干围观好汉也不是傻子,他们为石秀求情,前提条件是石秀跟晁盖没有矛盾以及冲突!
如果石秀真是沧州柴大官人门客的话,晁盖对付他就说得过去了,之前两家还狠狠干了一架,柴大官人可是吃了大亏!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