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林沙恍若实质的犀利眼神,袁术将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无精打采点头应诺,心中却相当不满。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林沙脸色一板,没好气怒喝道:“没吃饭啊!”
“诺!”
心头火气汹涌,袁术只觉一股怒气从肚子直冲头顶,想也不想怒吼出声,额头青筋乱蹦狰狞可怖,显然对林沙这样的折腾相当不满。
“哼,这事就如此定下了!”
林沙淡淡一笑,身上的凛然气势一闪而逝,瞬间降临压得袁术额头冷汗直流脸发白,这才放缓语气说道。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袁术平时行事很是嚣张,不过在林沙的弹压下,还在大家可以接受的范围,一旦冒头就会被狠狠压制一通。
一来二去的,这厮身上的傲气收敛起来,起码不敢在林沙跟前炸刺了。
不是汝南袁氏没能量将他调离,只是这位也有自己的骄傲,尽管觉得在林沙手下做事相当憋屈,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林沙可不管他心中是什么想法,反正有机会就用,这厮汝南袁术嫡系子弟的身份,还是相当好用的。
也不知道袁术是怎么弄的,反正从这之后,封諝和徐奉两人的手下,以后就从没在林沙管辖防区出入宫廷。
至於他们是否在其它宫门进出,林沙管不着也不想管。反正此时雒阳看起来一片详和,一点都没有风雨欲来之势。
卢植和蔡邕两位先生常年治学,自然不太清楚外头的情况,林沙直接与并州刺史阳球多次书信联系,请阳球通过并州官府的力量,监视当地太平道信徒的活动。
阳球虽然也不相信太平道会闹事,不过还是派出了手下的精干人员,对并州当地的太平道信徒做好了监视,结果却叫他有些吃惊。
并州太平道的信徒,尤其是青壮信徒,竟然有秘密集结的意思。
在晋阳,云中和定襄等郡,太平道数万青壮信徒,在所谓的大方渠帅统领之下,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有林沙之前的提醒,阳球虽然依旧不怎么相信,却还是把查到的信息发给并州九郡太守,暗示他们密切关注一下。
没办法,此时的并州刺史,可不是太平道叛乱以后的刺史,只是一个监察官职,不过与辖郡太守品级相当,根本就无法做到直接统领。
林沙也第一时间接到了阳球的回信,瞬间确定太平道肯定是要造反了。
可那又如何?
说出来没几个人信啊,他不是司隶校尉部官员,也不是雒阳令,没办法调动雒阳官府的力量监视雒阳地区的太平道信徒活动踪迹,就连提醒都不太方便,雒阳令跟他不是一路人啊。
“异度,太平道真的会闹事?”
林沙最近的行为,两位先生也有所察觉,这日聚会之时卢植直接开问。
“情况不明,只能说小心无大错了!”
林沙苦笑,太平道已经成了雒阳城里十分寻常的存在,就跟身边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要他说太平道要造反,起码十个里头就有九个不信,另一个也是半信半疑。
这叫他怎么说?
“快过年了,你也不要太过费心,做好本职工作就成!”
得,蔡邕的话,直接暴露了他的想法, 肯定是对太平道没什么反感的。
也是,魏晋时期的玄学之风,在东汉末年也有了那么点子基础,蔡邕作为雒眼文坛的旗帜人物,对玄学也是相当有研究的。
林沙没多说什么,回去之后依旧做该做的事情,至於其它的他也确实没心思和精力理会。
只是,这日大宦官徐奉突然请他到雒阳知名的酒楼一叙,叫他感觉有些为难。
不过他在处理军务后,还是前去赴约,他倒想听听这位信奉太平道的大宦官想说什么。
“嘿嘿,龙亭侯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这位还真是不客气,等林沙到了后,也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语气尖利阴阳怪气,显然心头颇有怨气。
“这话怎么说的,我这还是第一次跟徐公见面,无冤无臭的哪来的意见?”
林沙脸色平静,很是诧异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