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招摇撞骗,我家小儿的符水可是真有效!”
张石头一脸怒色出了堂屋,并未被几位气势汹汹的官差吓住,反而大声说道:“街坊邻居多有治愈者,诸位问问便知,怎么个招摇撞骗法?”
京城百姓,达官贵人见得多了,又哪会被衙门里的官差吓住?
虽说开国不久,京城里的权贵还未联姻结网,形成巨大的利益集团,京城百姓与之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开国初期也是官府吏治最为清明之时,就是官差拿人没有却捉证据或者首告,也是不敢在民居乱来的。
见张石头如此说话,几位进门官差还真不敢胡乱动作。
这里毕竟是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万一要是闹出了什么乱子,倒霉的还是他们哥几个。
张石头家的动静,引起周围邻居的好奇,纷纷走过来看个纠结,一问原由顿时一片哗然。
“是不是搞错了,小二制的符水很有效果啊!”
“就是,我身上的暗疾都让小二制的符水治好,怎么可能没效还害死人命?”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几位差爷是不是弄错了?”
“……”
一时间周遭议论纷纷,街坊邻居满是不敢置信,纷纷开口替张小二缓说。
他们都亲眼目睹了张小二所制制符水的良好效果,这么个神医谁乐意被人陷害,以后他们要是有个小病小痛的,找谁治去?
至於以前恭敬有加的孙郎中,早就被他们抛到脑后去了。
几位官差一听,顿时面面相觑有些无措。
没想到这家小子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听这些街坊邻居所言,他制的符水效果不错,治了不少的病症。
这让他们很是为难,衙门开始下了命令,要他们拿人去审的。
现在情况有些复杂,那小孩是真有本事的,听着周围的纷纷议论,他们自己都怀疑这事可能有问题。
不过……
“安静安静,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完再论不冲!”
几位官差中年纪最长的捕头开口说话,等周围的议论声小下来,他冲着一脸不岔的张石头笑道:“真相如何,这位带着你家小子去衙门走一趟就是,难道还怕衙门吃了你们父子不成?”
这话说得有理,开国初期吏治清明,特别是京城天子脚下,可容不得这里的官吏出差子,搞不好动会惊动皇帝陛下。
而且这时的京城百姓一点都不畏惧衙门里的官吏,只要自身立得正,还真不怕衙门会胡乱判案。
这位捕头的建议,很是叫张石头舒了口气。
“再说了,你们这些街坊邻居,都可以过去看看么,也可以说说张小二的具体情况,相信衙门不会胡乱断案的!”
那位捕头接着脸色一肃,郑重道:“还有一事,衙门已经颁下正式公文,张小二要是不去衙门走上一遭,那情况可就糟糕了,你应该就是张小儿的父亲吧,可不要误了孩子的名声!”
“好,我带小二去衙门走一趟!”
张石头心头一震,立即作出决断,绝对不能让自家小二的名声受累。
“同去同去,我们也去看个究竟,不要叫人欺负了小二!”
周遭的街坊邻居中也不知哪个吆喝了一嗓子,顿时群起相应,纷纷嚷嚷着要去衙门看个究竟。
几位官差倒也没有感觉为难,只是叮嘱一干随行街坊邻居不要闹出太大动静,这边带着张小二和张石头父子一同赶往衙门。
见到张小二时,几位官差吃了一惊,这孩子也太小了吧,他是怎么学会制符水的?
当闻之张小二乃皇家学院学生,顿时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不管高层官员什么想法,底层官吏对於皇家二字相当敏感,皇家学院的学生,在他们看来就是标准的天子门生,哪里敢轻易得罪。
等到了衙门,坐堂官一拍惊堂木,直接喝问张小二为何害人性命?
这是不给机会反驳,直接定罪的节奏啊。
不用张小二和父亲张石头开口,一干随行街坊邻居便不乐意了,纷纷嚷嚷起来,顺便将张小二这段时间的善举说得清楚明白。
制符水乃真,治人病症也是真,有诸多例子摆在眼前,做不了假的。
再说符水就是没效,对身体也是无害的,这点街坊心知肚明,不然岂敢叫一小儿化符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