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鳄鱼是一个很喜欢赌博的人,这点从他在雨地开的那家用来充当门面的赌场就可以看出。 他不但喜欢赌博,而且尤其锺情於豪赌,而且在其过人的胆识与智谋以及幸运女神的眷顾下,他一直都是赢家。
而这次,他在妖术师的阳谋之下,被逼无奈的又将一切都赌在了【冥王】身上,期待能依靠这件威力惊人的古代兵器翻盘。
十分不幸的是,这次他貌似赌输了……
噗嗤……鲜血四溅的声音。
将左手金钩拔了出来,沙鳄鱼望着倒在血泊之中的Miss.Allsunday,那目光阴狠的仿佛让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其实对於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意外……”
强忍住将这个出尔反尔的美艳女人大卸八块的冲动,克洛克达尔露出了一个略显病态的诡异笑容,搭配上他脸上那如蜈蚣般的巨大伤疤,显得分外渗人。
“……因为除了我自己,我从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不过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妮可·罗宾。”
“因为在你告诉我冥王的具体位置之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着,沙鳄鱼伸手向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罗宾抓去。
然而就在这时,整个祭葬殿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碎石与尘土纷纷而落,就像是地震了似得。
沙鳄鱼神色一凝,随后若有所思的扭头看向倒在一旁的国王。
“我是不会让你们唤醒那件古代兵器的……”将手中的石砖扔向一旁,寇步拉一脸坚定的望着那个将自己国家搞得乌烟瘴气的罪魁祸首,一字一顿道:
“以阿拉巴斯坦第十二任国王之名!”
“切,你还真是个模范国王。”克洛克达尔轻啐了一口,嘲弄道:“可惜,一会儿我会将碎石都化成沙子逃走,而你就跟这里乖乖等死吧!”
“混蛋鳄鱼!!!!”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叫声。
(这个声音是……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
沙鳄鱼神色骤变,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身顺着声音源头望去,却见一个带着草帽的身影正灵活的闪过从祭葬殿天花板掉落的碎石,向着他快速冲来。
“我又来揍飞你了!混蛋鳄鱼。”在克洛克达尔的身前站定,路飞摆了个格斗姿势,双眼中仿佛有一团烈焰正在熊熊燃烧着!
“这次我不会输了!”
“这是,草帽小子……”
罗宾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那正在与沙鳄鱼对峙的熟悉身影,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这个有些天然呆的笨蛋船长。
“哼!像你这样只会说大话的家伙,伟大航路要多少有多少!”沙鳄鱼的周围瞬间沙尘四起,翻卷腾挪,冰冷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个不知死活的草帽小子。
位於祭葬殿的最终决战,开始了!
…………
阿尔巴那的北部港口,已经登陆的海军们。
木刀,死鱼眼,金发天然卷,一身洁白的海军军装,西索中将依旧是老样子,只是此时他一改往日懒散与颓废,腰杆挺得笔直,整个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散发着逼人的锋芒!
“好久不见了,西索。”雷曼中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冲着昔日的战友打了声招呼,随后他看了看金发天然卷的空空如也的背后,疑惑道:“你为什么不穿海军大氅啊?我记得你以前超喜欢那件衣服的啊。
” 印有正义二字的海军大氅可以说是海军将领最具代表性的标志了,那在风中咧咧作响的海军大氅,不知道是多少年轻海军心中的梦想。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衣服超酷的说!
“那件大氅我五年前就已经丢了……”西索淡淡道:“因为我背不动上边的【正义】二字,也背不起。”
雷曼被西索那绵里藏针的话呛的愣了半晌,随后他心中略微回忆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五年前你得知真相后确实无法接受,但是……”大胡子中将看了看表情肃穆的西索,继续道:“但是你也要理解,赤犬阁下当初也是逼不得已啊……”
“够了!”西索一声厉喝打断了雷曼接下来的话:“以绝对正义之名,对吧。你不用再说了,雷曼。”
“我们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说完,西索看向站在不远处一副忧心忡忡样子的蓝发少女,死鱼眼中闪过一丝自责之色。毕竟沙鳄鱼这些年来能在阿拉巴斯坦如此的如鱼得水,跟他的懒散无作为还是有着一定关系的。
深吸一口气,西索中将紧了紧腰间的木刀。
“咱们先去阿尔巴那吧,不用等那个阿兰少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