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莫说完一句话后,化工企业的几位代表一连串的反击便汹涌而至。
显然这帮人对於李莫提出的过於违背市场价格的波动熟视无睹,只是不断强调着丑鱼盈利了,所以价格上涨是应该的。
“我只希望各位能把涨幅调到原来的百分之十这个正常的市场波动范围内,据我所知,各位在其他厂商的原料供应上,非但没有增长,有的甚至降低了供应价格。”
见状,李莫只能强调自己的想法,并且暗示自己已经大致了解到一些涨价的内幕。
“呵呵,还是那句话,市场决定价格,据我们所知,丑鱼还有另外二三十家代理工厂还没有开工生产。”由於本企业在三家企业当中属於更强者,因此来自定海“明光”企业代表便成了三位代表的主辩手,语气中不无得意道,“请李先生不要忘了,如今整个北河省内也只有我们三家能造出你所需要的材料,并且接下来这些生产商都需要依靠我们提供的材料进行生产,如果到时候贵方不能及时交付,那么违约金要比原材料涨幅多太多了吧?”
对方这番话意思很明白,如今的丑鱼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否则自己一旦以某种理由中断原料供应,那么整个丑鱼公司就将陷入到瘫痪之中。
在李莫看来,这摆明了就是趁火打劫,同时还能顺带卖给南方四家文具商一个人情,“看见了吧,你们视为鲨鱼的敌人,在我们这里还不是刀俎上的肥肉。”
“看来这就是贵公司的最终决定了?”
眼看降价无望,李莫在心里轻叹口气后,再次问到这个问题。
“没错。”
对方代表肯定的点头答道,颇有胜利者的姿态。
在他们看来,接下来的问题就很简单了,那就是这位丑鱼的年轻老总乖乖接受涨幅,在新的供应合约上签字画押,然后乖乖交钱。
要么就去找其他的供应商,但是面对的也会是同样境况,甚至更糟;要么就自己拿出数亿元开个同等规模的化工厂,但是在这帮人看来,这个毛头小伙显然还没有这种实力,不然也不会主动上门来洽谈。
李莫当初的猜测没错,这帮供应商除了被南方四家老牌企业拉拢之外,同时也受到来自吴雨霖家族的影响,此番涨价,除了自己首先能收获直接利益外,另外还可以同时卖给两家大佬人情,可谓一石三鸟。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只想麻烦各位回去转告彼此老板一声,与人留一线,自己也多条路,不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随即李莫靠到椅背上,面无表情开口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涨价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不接受的话,我们明天就开始中断对丑鱼的供应。”
“没错,李老板,你还年轻,我劝你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即对现状无助於事,同时也会影响自己今后的发展”
听到李莫说出这样颇具警告意味的话语,其他几位已经成竹在胸的代表面露惊诧,进而愤怒或者不屑的反驳威胁道。
“我不是只是为了钱,才来做这些。”缓缓站起身,李莫目光扫过对面几个谈判者神色不一的脸庞,依旧平淡道,“屈辱有时候或许我也会接受,但绝不是在这种时刻,任凭人掐着自己脖子挥舞炫耀,这种敲诈式涨价合约,我不会接受。”
说罢,李莫这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
任凭谁都没想到,李莫居然宁可担负赔付上亿违约金的风险,也不愿接受区区几百万的涨幅,这下几个原本傲气十足的谈判代表也有些措手不及,摸不透李莫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还真是个宁可赔钱赔命也不肯低头屈膝的亡命狂徒?
眼看谈判要崩,自己甚至很有可能连丑鱼这个大户都丢掉,即便再霸道,身为利益追逐者,也难免肉疼。
“我们可以把百分之四十的涨幅放到另外十数家企业开工后,前期仍旧按照百分之三十的涨幅,这个不能再低了。”
“明光”代表咬牙道,“不然,我真担心你能不能担负得起上亿违约金了。”
虽然语气放松了些,但是对方威胁的意味丝毫不曾减少,“一亿元,在监狱里住上一辈子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是的,但是把枪口对准丑鱼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要么共赢。要么,我们只能谈到这里。”
再次拒绝对方的敲诈式谈判后,李莫转身离去。
而几个化工企业代表则呆呆愣在原地,望着李莫决绝的背影,不知道这小子哪来这么大对抗资本。
“怎么办?”
来自石川本地的化工企业代表忍不住询问旁边几人的意见。
“断他供应,这小子也就耍耍嘴上威风,过不了两天就得跑来舔着脸求饶,这种人我见多了。”
“明光”企业代表仍旧不屑道,“我还真不信一个破文具公司能闹出什么名堂。”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不管他单独找谁都不能松口!”
到底是因为不光彩的原因大家才站在一起勒索丑鱼文化,似乎仍旧担心彼此违背约定私下和李莫接触,几位代表又再次相互强调一番,铁了心要让这个李莫最终跪倒在自己面前,接受自己的条件。
但他们永远不会想到,李莫私下又还隐藏着多少他们可望不可即的超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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