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的脸色却依然难看,「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冷飒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后的傅凤城,心中默念了三遍:狗男人不可靠。正要开口,就听道傅凤城的声音响起,「母亲,我与明玥有话要说。」
傅夫人冷笑一声,「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看看你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当真是…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傅凤城彷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伸手拉住冷飒的手腕将人一拽。冷飒正在神游天外,冷不防被他拽了一把立刻朝着轮椅里跌去。傅凤城似乎早有准备,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让她坐稳了。
「傅凤城!」冷飒勃然大怒,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微温的薄唇堵住了。
「唔……」
别动!
冷飒惊愕地睁开眼睛,就从幽冷的眼眸中看到了这两个字。
「你、你们!」傅夫人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饶是冷飒再怎么看她不顺眼也忍不住想要为她祈祷,希望傅夫人没有心脏或者血压方面的毛病。
傅凤城一只手扣在冷飒腰间,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未婚夫妻培养感情,怎么就不知廉耻了?那郑小姐肚子里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货果然对郑缨和傅钰城耿耿於怀,一个大男人这么小肚鸡肠干什么?看本小姐多么的大方多么的洒脱?遇到狗屎就应该直接绕开离远一点,难不成还要去踩一脚?不,踩很多脚。
傅夫人终於被气得呼吸困难,颤抖着被同样满脸愤怒的傅钰城扶着败退了。
榕树下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徐少鸣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冷飒依然坐着不动,然后遗憾地发现虽然她坐在傅凤城的膝上,但某人看起来竟然还比她高一些。
「你可以起来了。」傅凤城淡淡道。
冷飒心中一瞬间有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
「我的豆腐好吃吗?」冷飒咬牙切齿地问道。
傅凤城眼神微闪,「还行。」
「很好。」冷飒冷笑一声,一拳直接怼在了某人的腹部,然后才一跃而起飞快地退开了几步。
即便是傅凤城这样从小受过严苛训练的人,也被这一拳打得弯下了腰。
冷爷表示,打人她是专业的。
放在从前,敢吃冷爷豆腐的人,坟头都要长草了。
一缕血丝从傅凤城的唇边溢出,冷飒微微眯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傅大少,我劝你别作死。再有下次…我不保证你会不会后悔自己这辈子是男人。」
傅凤城慢慢坐直了身体,似乎终於缓过了那疼痛。望着冷飒看了许久脸上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慢慢的唇边溢出了一抹笑意,然后当真低低地笑出声来。
冷飒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眼前正扶着额头低笑的男人,这神经病好像跟蓝狐不太一样,揍不好的样子。
银狐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所以也从来都没有跟无法交流的人类交谈的意愿。当下望天翻了个白眼,「你慢慢笑吧,回见啊。」说完果断地转身就走,她又不能真的弄死傅凤城,不走还能怎么地?冷三小姐心中不无恼怒。
「大…大少?」不知从什么犄角旮旯钻出来的徐少鸣胆战心惊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笑个不停的傅凤城,大少该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傅凤城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了几分,但是看得出来心情依然不错。
他抬手,手指轻轻抹去了唇边的血迹。指尖轻轻摩挲着鲜红的血迹,彷佛那上面还有淡淡的馨香和余温一般。
「大…大少,要不要请大夫看看?」大少该不会是被打出内伤了吧?」
傅凤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彷佛在看一个白痴。
徐少鸣也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却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道,「大少,你刚才……」
「怎么?」
「冷小姐,还有夫人那里……」一时间徐少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了,但是总感觉大少今晚做的这个事儿都不怎么对劲儿。
难道…只是为了沾少夫人便宜?被一拳怼出血了,这便宜可一点儿也不便宜啊。
「让人去看着她。」
「谁?」
冷飕飕地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在他身上,徐少鸣的表情读作恭敬写作无语,「是,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