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演习和实战中毙敌多少多少,听得傅钰城觉得自己都快要吐了。
今天的训练傅钰城很快就被淘汰了,当他下来的时候看到负责记录成绩的那位副营眼中的失望和遗憾时,傅钰城险些就当场暴走了。
无论走到哪儿,他都逃不过被拿来跟傅凤城比的命运吗?
「兄弟,你们是怎么回事?这次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不远处几个刚收完发的人坐在一起聊天。
「就是啊,往常你俩不都得待到最后嘛?」
「别提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混蛋!」一个年轻人咬牙切齿地啃着干粮,「咱们副营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变态的人啊?」
问话的那人是先一步下来的,并不知道还有这情况。
顿时好奇起来,「是个什么人?」
「你们没看见?不是下来的挺早么?」
那人摇头,「没有啊,哦…不对,有个看着挺眼熟的年轻参谋来过。诺,就是那个,站在咱们副营身边的那个。」
几个士兵齐齐望了过去,一个人沉默了半晌忍不住拍了他一把,「那是咱们十九团的茅参谋!」
「哦,难怪看着有点眼熟呢。」
「……」
「干掉你们的不是咱们自己人?」
年轻人摇头,「肯定不是啊,是个年轻男人,看着挺斯文的下手倒是挺黑,肯定是练过的。」
「不对,是个女的。」另一个人皱眉道,「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下手特别狠,我兄弟被她给倒挂在树上了。诺,现在还在受罚呢。」
众人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河滩上跑得气喘吁吁的倒霉鬼十分同情,不过……
「女人?不可能吧?该不会是你眼花了吧?」
年轻士兵翻了个白眼,「连男女都能认错,我不是眼花是脑子出问题了。」
「真是个姑娘?」有人压低了声音小声问。
「可不是么?」那人没好气地道,「看看那边那几个没精打采的,都是被那姑娘干掉的。」被个娘们给干掉了难道他脸上有光?
站在一边拿着本子记录的十一营副营看着不远处又陆陆续续走下来的几个人,以及山上还在持续传来的枪声忍不住皱眉问站在身边的茅春生,「看起来差不多了,你们到底从哪儿弄来的人?这么扎手?」
可不是扎手?从他目前的记录来看,那两个人至少已经干掉了超过四十个人。其中女人干掉了二十几个,男的干掉了十几个。
茅春生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他也不知道那两位战斗力如此惊人啊。心中竟有些觉得对不住眼前的这位同袍了,副营忍不住怒瞪他,「说啊,见不得人?!」
茅春生轻咳了一声,小声道,「那个…今天大少不是来咱们牧山营了么?」
副营眼睛一亮,「大少好了?!」
茅春生无语,「想什么呢,大少带着少夫人来了。」
副营愣了半晌,才忍不住指了指上头,「你是说……」
茅春生点头,副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另一个……」
「徐副官。」
副营点了点头,只是眼神还有些飘忽,慢吞吞地道,「这个,死在徐副官的手里…不冤。」
就是死在少夫人手里那些人…得死不瞑目吧?
再看看手里的册子,这战绩比徐少鸣还要辉煌,该不会是徐少鸣故意让人头吧?
士兵们有些敏锐地发现,他们原本气势汹汹指着他们问候祖宗十八代的副营突然也无精打采起来。
就连看到阵亡下来的士兵竟然都没有怒吼着让他们滚去受罚,反倒是伸出手一脸慈祥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让早就习惯了副营高压政策的士兵们吓得胆战心惊。
副营莫不是被他们气疯了吧?
当然了,受罚还是要受罚的。
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欠练!得往死里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