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觉得方才好像看了我们这里。”晴月眨了眨眼睛,忽然道。
“看我们”虞兮娇抬起长长的眼睫,这事她也意外了,上辈子的记忆中肯定没有这么一位世家公子,如此人才,若是见过必然不会忘记。
“奴婢觉得好像是的,奴婢透过车帘往外看的,那边轻纱落下,似乎是看了我们一眼奴婢觉着看的就是我们的马车。”晴月其实也拿不准,但当时她就是这么想的,目光对上那双眼睛,远远的虽然看不清楚,她还是瑟缩了一下。
急忙避开眼睛,等心里没那么紧张时,再抬起眼睛看过去,马车已经离去。
“可能是看我们这边的人也不少,今天信康伯府太热闹了。”虞兮娇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这话提醒了晴月,“姑娘,征远侯府的三姑娘是不是早就和信康伯世子两个有勾结还没有成亲,居然就有了孩子,真是太无耻了。”
晴月是个聪明的丫环,跟在虞兮娇身边,看到的一切原就比别人多,又是才从江南来,也没有被褚子寒的名声所惑,对于褚子寒的感觉就是一个陌生人,无所谓好不好,讲不讲大义。
看到的也是最直观,最真实的一幕。
“你觉得是他们两个”虞兮娇挑了挑眉毛,问道。
“对奴婢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嫁过去,方才花轿出事的时候,信康伯世子也看到里面的新娘出血了,但他却是不管,只是慌乱的把人带走,当时路人就已经这么说了,信康伯世子不可能没听到。”
当时那么近,路人又多,说话的也多,在晴月看来事发突然,这位信康伯世子当时心虚的很,这才转身就走,连事故发生的原因也不查了,可见是真的心虚。
“如果他们两个是真的,那么兰萱县君”虞兮娇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缓缓的绕了一下,打了一个结,然后勒住,一个死结
晴月也不自觉的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待看到她打了一个死结,忽然打了一个机灵“姑娘兰萱县君她她”
晴月声音颤抖的说不下去,眼睛蓦的瞪大,几乎是骇绝的看着虞兮娇。
她跟着虞兮娇走了不少的地方,除了当初虞兮娇重生时躲在湖中那一幕她不知情,之后几乎一直跟在虞兮娇的身后。
虞兮娇去了那一处小院子的时候,晴月没有跟进去,但依稀知道小院里的人跟征远侯府的兰萱县君似乎有关系。
她是一个忠心的丫环,对于自家主子一直念叨的兰萱县君也很有好感,很同情这位兰萱县君的遭遇。
虞兮娇摇了摇手“不需要说,不可说。”
抬手缓缓的拆了手中的死结,虞兮娇拆的很慢,看着似乎很谨慎似的,从晴月的角度望过去,她柔嫩的唇角紧紧的抿着,既使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她都做的极其的认真,纤细的手指划过面前的帕子。
看着虞兮娇解开帕子,晴月下意识的放轻呼吸,仿佛自己的呼吸也会惊扰到自家姑娘似的,而后看到重新解开,在虞兮娇手指间平整下来的帕子,莫名的心里安宁起来,方才一下子的骇然和惊惧,仿佛在这结开帕子的动作中,奇异的被抚平了似的。
咬咬唇“姑娘”
“晴月,你怕吗”虞兮娇头也不抬的道。
怕吗之前的举动,她都是顺从姑娘的意思,但真想起来又岂会不怕,这可是闹出大事来了,自家姑娘就算有安和大长公主护着,也未必没事。
可现在,她居然平静了下来“有姑娘在,奴婢不怕”
“兰萱县君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让我的恩人白白的死的。”虞兮娇抬起头看向晴月,这个丫环是她的贴身人,她所做的一切,晴月都会知道。
她就算是瞒得了祖母,也瞒不了晴月,况且有些事情,她还会让晴月去做,这丫头的忠心她从不怀疑,她只是想让晴月看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免得晴月误了自己的事情。
“姑娘,您想想帮兰萱县君”晴月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虽然这么猜想的,但听自家姑娘这么清晰明白的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姑娘,好象跟在江南的时候真的不一样了
“是不是觉得我不太一样”虞兮娇见她如此,嫣然一笑,冲淡了车厢里严谨沉闷,随既笑容微微苦涩,“进京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样,外祖母之前提醒过我,我却没有听进去,而今想来若再像以前那样,到时候恐怕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京城不是江南”最后一句话,虞兮娇特意说的缓慢而沉重。
“姑娘”晴月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想起今天早上姑娘出事的那一刻,她当时又急又慌,看到姑娘一身是水的站在湖水中,吓的几乎魂飞魄散。
如果当时不是姑娘聪慧,恐怕现在早就身败名裂,就算是安和大长公主也护不住姑娘。
再细想姑娘归纳的这一句京城不是江南,让晴月几乎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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