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虞瑞文铁青着脸厉声斥道,大步走了进来。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两个族老也狠狠的瞪了一眼宁氏,方才虞兮娇最后一句话,他们也听得清楚。
宁氏是真的疯了,为了她那个不长进的女儿,居然要和虞氏一族所有人为敌,想到自家的那些孙女,两个族老心里也是恼怒不已。
“侯爷”一看是虞瑞文,钱氏脸色微变急忙上前行礼。
“让你带着娇儿过府来帮忙,你就是这么帮忙的”虞瑞文就算脾气再好,这时候也忍不下了,看向女儿衣袖上的血迹,鲜艳的红色炽痛了他的眼睛,再看向宁氏的时候,更是恼怒不已,连带着往日小意温存的钱氏,也觉得她是包庇宁氏。
“侯爷我我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钱氏拿起帕子,委屈的按了按眼角。
这一套往日虞瑞文的确是吃的,但现在火气被高高提起的战端文,却是恨怒难消,徐嬷嬷过来向他禀报事情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一个意外,怕天真的小女儿不知情,被人害了,这才急匆匆的过来。
没想到看到的是眼前这一幕。
虞兮娇最后一句话,更是把宁氏最后一层遮羞布扯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凭空让娇儿被人污陷钱氏,你若撑不起宣平侯夫人的场面,可以依旧当你的平妻。”
虞瑞文气恼的道。
钱氏又气又急,委屈的抹起了眼泪“侯爷,我正在查事情”
“查事情,就任由别人打娇儿”虞瑞文厉声道。
“宣平侯,此事原本就解释不清楚,那个男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们府里,又说是我身边的婆子的事情,现在全怪在我们府上,说什么行刺,说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宣平侯,你总得给我们征远侯府一个说法。”
宁氏平息了一下心口的怒气,这时候也醒悟过来,方才她是被这个贱丫头气晕了,居然被按了头,这会立时色厉内荏的道,表妹说过,宣平侯就是一个银样蜡烛头,如果自己强硬起来,他必然会退的。
自家再不济也是征远侯府,论名声是远远的大于宣平侯府的。
反正她一口咬死虞兮娇和男子私通,故意把事情推到征远府就是。
以征远侯府的声望,别说是虞兮娇了,就算宣平侯也得退避三舍,这么一想,宁氏的心里稍定。
这会对着虞瑞文,故意咄咄逼人起来。
只是宁氏想到的征远侯府的声望,是虞伯阳在的时候的声音,如今的征远侯府早在虞伯阳死了之后就败落了。
虞瑞文对虞伯阳这个族兄还是尊敬的,又不是一个喜欢揽权的性子,对上征远侯府的时候,总是会礼让一步。
但这一次,他就没打算再让了。
小女儿微微的低着头,头上戴着帷帽,就站在自己身后,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看到她的衣袖上的血色,以及她方才强撑着说的话,都让虞瑞文心痛不已,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份上,娇儿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宁愿不是自己的女儿
那么天真又是真性情的女儿,清清白白的少女,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么会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如果他再不替小女儿撑腰,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宁氏,你自己的女儿没养好,就打算让所有虞氏一族的族女全给她陪葬不成”虞瑞文冷声道,同样毫不留情的撕开宁氏的面皮,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有出息的,当然也没那么大的讲究,撕开宁氏的面皮,没有丝毫的困难。
他也没有不撕女人面皮的想法,小女儿吃了这么大的亏,被逼的差点没了活路,他还管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宣平侯你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宁氏的声音抖的都不成音了,她没想到虞瑞文会这么不顾体面,和女眷们直接争吵,虞瑞文这个宣平侯当的这般不知礼数的吗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当初也是看在族兄的份上,对你们征远侯府照顾一二,但如果你们府上一定要把我们拉下水,那又何必顾及你们的颜面,你那女儿,做下那等不知羞耻的事情,也就是信康伯府认下了,否则就该落发出家,难不成族里的处罚错了不成”
虞瑞文大声道。
这话比之方才的话更直接,宁氏被骂晕了,混混沌沌的看着虞瑞文,再看看周围的虞氏族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替自己说话,犹如一盆冷水被当头浇下。
她早该知道虞瑞文是个不长进的,又是一个混不吝的,丝毫没有做为侯爷的体面,跟自己一个妇人争执起来,其实想想也是,若不是如此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宣平侯不堪大用,没什么才能,又是一个混的
这事眼看着就要不好了
“侯爷,此事表姐也是不知情的,既然可能是那个婆子的事情,那就把人找到再说,您现在也别生气,也别怪表姐,她也不想的。”钱氏一看不好,顾不得再装委屈,急忙上前拉了拉虞瑞文的衣袖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