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
虞兮娇没有,只觉得浓浓的嘲讽,虞兰雪的那门亲事还是宁氏当初巴着娘亲,求娘亲搬出外祖父家的体面,才订下的。
那是四品实权官吏刑大人家的嫡长公子刑奇。
原本凭着虞仲阳的身份,刑府上是看不上的,更何况还是嫡长公子,若不是因为娘亲从中游说,又岂会订下这么好的一门亲事。
虞兮娇抿了抿嘴,她不知道梦中的虞兰雪是如何进宫的,但不管如何,她的这门亲事必然会退,否则一个君夺臣妻,就算是贵为皇上,这种时候也难以堵众人的悠悠之口。
虞兰雪会退亲,而且还是不伤分毫的退亲,这样的退亲对于虞兰雪来说把损伤变得最小,退亲对女子向来是有伤害的,更何况做到这一点更不容易。
虞兰雪是如何做到退亲,而且还不损伤的
所有的过错全是对方的
眉头微微一皱,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柳眉微微的蹙了起来。
见她蹙眉,跪在地上的丫环又愤愤不平起来“姑娘,您的亲事,是早早的订下的,现在必竟还没有退亲,就算对这门亲事有不满,府里大祭侯夫人和县君都不在了,总得过来祭拜,可现在居然一个人也不过来,这分明就是就是故意的。”
丫环说着也委屈起来,抽噎着哭了。
主仆两个相对落泪,看着是极惨的。
虞兮娇默了默,而后道“族姐此事,也算是大事,何不让宁夫人派人去问问。”
“母亲现在一心一意的牵挂妹妹,不管是谁过去,母亲都恼怒不已,我这种事情还是算了。”虞兰雪道,抬手用帕子在眼角抹了抹。
宽大的衣袖落下,忽然看到她白嫩的手背上一抹血痕,很是清晰。
“族姐这是怎么伤到的”虞兮娇的目光落在这一抹血痕上面,问道。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的。”虞兰雪的手一抽,立时落下,似乎在掩盖什么似的,干巴巴的笑了笑。
一看就是推脱之意,说着强笑了笑,不再说这件事情,反而又提起前事“婉兮妹妹一会若是身体不适,跟姐姐说说,姐姐那一处却是可以休息的。”
说着拉了拉丫环的衣袖,示意她起来。
丫环急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到后面的一个火盆子处,主仆两个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
见虞兰雪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住了嘴,虞兮娇也没在意,就地跪在了火盆之前,心里冷笑,虞兰雪还是那么会揣摩人心,这种时候住了话题,只会让人更想知道事情的缘由,这手上的伤处,可能又是一桩缘由。
但看虞兰雪怎么说了
不过,她却不想顺着虞兰雪的意思往下问,她现在等事情的发生
她们这边跪妥当,征远侯府三房的四姑娘和另一位族女跪在另一边,今天的前半夜就是由她们几个守的。
徐嬷嬷匆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篮,一进门东张西望的找虞兮娇,素白的衣裳,几个相仿的姑娘都跪在一处,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谁是自家姑娘。
“拿的是什么”宁氏看到徐嬷嬷,脸色一沉,道。
“禀报宁夫人,是为我们姑娘准备的糕点,我们姑娘受了伤,方才没用几口,老奴怕一会姑娘支撑不住,特意向府上的厨房挑了一份糕点过来。”徐嬷嬷急忙笑着徐道,伸手指了指食篮。
“是不是你方才让守灵堂的婆子退下的”宁氏冷哼一声,瞪着徐嬷嬷道。
“老奴陪着我们姑娘过来,就让她行去用膳。”徐嬷嬷道。
“那你又去了哪里”宁氏阴沉着脸看着徐嬷嬷,她一肚子怒气,就想找茬,之前没能把虞兮娇怎么样,这时候自然也没打算饶过徐嬷嬷。
“宁夫人,此事方才不是说过了,是我的意思,我受了伤,身边人担心我的身体不好,这也是父亲的意思,夫人若是不信可以让我去问问父亲。”虞兮娇抬头开口道,宁氏这是打算不依不饶的指着这件事了。
去找宣平侯
那是不可能的
宁氏喘了两口气,她一心想欺负虞兮娇,狠狠的打虞兮娇的脸,但却不敢撞到宣平侯面前,之前宣平侯就没给她脸。
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徐嬷嬷,算是放行了。
徐嬷嬷急忙把糕点送到虞兮娇的面前,打开食篮,虞兮娇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摇了摇手“不要了,还是不太想吃。”
“姑娘身体不好,怎么能就算了,还是先用一些吧”徐嬷嬷劝道,“一会要到半夜才能休息,姑娘的身体经受不住。”
“嬷嬷太甜。”虞兮娇皱了皱眉头,“想用府里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