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娇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看向人群中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人“信康伯府的二公子也来了,莫不是这丫环是褚二公子带来的”
众人跟着回头,有人认识褚子丹的。
“对,是信康伯府的二公子。”
“的确就是褚二公子。”
褚子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母亲让自己过来,只是镇镇场子就行,一切有管事和红喜做主,他还特意的留了个心眼,没有和管事的同一时间出现,等管事的进去一段时间,才挤到人群里想先看看情况再说。
没想到才挤进来,还没听几句,这事就落到自己头上。
左右看了看,见所有人都在看他,心头重重一跳,下意识的道“此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就只是看个热闹。”
“褚二公子虽然是看个热闹的,但这事跟府上有关系,正巧褚二公子也在,那我就替这一城的百姓问一声,虞兰燕真的有资格带着征远侯一心的积蓄嫁到信康伯府到如今信康伯府真的不打算退还嫁妆”
火已经高高的扇起,征远侯的名字让许多人回忆起那位百战的将军。
想起曾经在城门前,看着这位将军带着兵士盔甲破碎、血迹斑斑维护京城的安宁时,所有人的眼中都激动起来,“退还嫁妆。”
“退还嫁妆”
“必须退还嫁妆”
褚子丹眉头隐隐跳动,知道自己被架了上去,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恨恨的瞪了一眼红喜,咬咬牙转身欲走。
虞兮娇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褚二公子,请慢走。”
“还有什么事”褚子丹不耐烦的道,只恨母亲让自己过来一趟,这事原本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褚二公子,我们再来说说这两份地契、房契的事情,这丫环既然不是县君的忠仆,那她说的话自然不做数,不过现在还有一个考证的法子。”虞兮娇伸手指了指管事模样手中的纸道。
人群的声音渐渐的轻了下来,事情又兜回到原来的路上。
“有什么法子”褚子丹没好气的道,没发现自己这话算是承认了虞兮娇之前的指证,这事就是跟信康伯府有关系的。
“官府的印章。”虞兮娇道。
“让一下,刑部衙门办事。”一个声音厉声斥道,刑部的员处郎带着
衙役出现,最后一个是方才去刑部衙门去取印回来的。
这一动静,惊到了所有的人,人群再一次向外让去。
刑部员外郎也从衙役的手中取过印,指了指管事手中的两张纸。
管事的看了看褚子丹,没发现明确的指示,只能怯生生的上前,把地契、房契交给了衙役,衙役把两张纸近找了一处柜台放着,员外郎过去,官印已经带过来,对着上面比照了一下后道“这两张是假的,上面的印太小,并不是官府用的印。”
褚子丹脸色大变,脚下一软,私造官印,可是杀头的大罪。
晴月上前也拿出两张,这一次比对自然是真的。
两份地契、两份房契,一式两份就放在众人的面前,假的上面的印章小,真正的官府用的印大,除了这个,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不是见过这份真的,不可能出现这份假的。
而能见到这份真的人,除了兰萱县君身边的人,不可能是其他人。
褚子丹急了,上前一脚踢在红喜的身上,“贱丫头,说你这是哪里来的假的地契是谁主使你这么干的是谁让你来害我们信康伯府的”
褚子丹色厉内荏,狠狠的瞪着红喜。
红喜被踢的捂着胸口,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说,你是兰萱县君的贴身丫环,必然是知道实情的”褚子丹上前还欲再踢红喜,刑部的人已经上前拦住了他。
“褚二公子错了,她是虞兰燕的陪嫁丫环,并不是兰萱县君的忠仆。”虞兮娇的目光在红喜的脸上转了个力度,微微一笑,再次给红喜定了性。
一句话,褚子丹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满头大汗的道“红喜,你是虞兰燕这个贱人的贴身丫环,是不是她临死之前让你来袭衣斋闹事的”
不管是不是,褚子丹眼下能抓住的就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他不能承认这事跟他有关系,私造官印的罪他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