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管去请。”虞兮娇不慌不忙的道,今天这件事情势必会惊动虞瑞文,她就等着虞瑞文过来。
果然,虞瑞文来的很快,一进门就看到乱遭遭的一团,钱丽贞扑在钱氏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虞兮娇倒是很悠闲,坐在一边喝茶,甚至还拿了一本书在看。
“侯爷。”一看到虞瑞文,钱氏急忙道。
“姑父”钱丽贞哭的眼泪盈盈,极是可怜,再不是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怎么回事”虞瑞文问道。
“父亲。”虞兮娇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行礼。
钱氏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待得说完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侯爷,三姑娘的这性子妾身是真的管不了,还请侯爷对三姑娘说一说,东西再好,也是别人家的,我们侯府怎么能差一件博古架呢”
“姑父,我这博古架还是当初小的时候在外面看到的,放在这里用了许多年了,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如今我虽然暂住在揽水阁,但这博古架还想拿回去,以后可能还要搬回钱府,可可如今三妹妹却却一直霸占着不还。”
钱丽贞急忙应声道。
“侯爷,其实也不是一个博古架的事情,三姑娘是侯府千金,以往也是在谢府养大,见到的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哪里就真的贪了这东西,可能就是跟丽贞闹着玩的,偏丽贞这丫头是个直性子的,真闹了起来。”
钱氏轻笑道,看着似乎在给虞兮娇一个台阶,实则上是坐实了虞兮娇贪婪小家子气的意思。
任谁听得自家的女儿,做出这等丢人的行径,都会生气,更何况虞瑞文向来要面子,钱氏这也是算准了虞瑞文的禀性,知道这话只要这么一说,虞兮娇必然得受斥责。
她的目地当然不是让虞兮娇受斥责,目光扫向博古架的下层,眼底闪过一丝阴毒,今天她就不信虞兮娇还能活命
虞兮娇没辩解,目光扫过钱氏,唇角无声的勾了勾,这事真的巧了
“这是丽贞的东西”虞瑞文却没有钱氏想像中的暴怒,而反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博古架子,又看了看钱丽贞,眉头皱了起来。
“姑父,这是我的东西,您看,这里还刻着我的姓氏,这还是我小的时候,爱玩,让丫环刻上去的。”钱丽贞伸手指着博古架的后面,示意虞瑞文看。
一个有些歪斜的“钱”字,的确刻在那里。
虞瑞文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脸色难看了起来。
“姑父,不是说我一定要讨回博古架,不过这东西对我很重要,还和当初的一恩义有关系,那时候虽然小不懂事,但这份恩义却是一直记着的。”钱丽贞越说越委屈,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来,仿佛心疼一般的用手捂着胸口。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虞瑞文却觉得这样子有几分熟悉,抬头看了看钱氏,年少时钱氏的样子几乎和现在的钱丽贞一模一样,当初要不是钱氏做出这么一幅可怜模样,虞瑞文也并不是一定要把钱氏抬起宣平侯府的。
以前看钱氏如此,倒也不觉得如何,而今看到钱丽贞也是如此,莫名的有几分腻味。
“侯爷这事,您看怎么办”钱氏过来轻轻的推了推博古架子,这博古架子很稳,她这么一推,只稍稍的动了动。
“没怎么看夫人不觉得你这个侄女需要好好的教一教了吗”虞瑞文站了起来,脸色蓦的沉了下来。
“侯侯爷。”钱氏目瞪口呆的看着虞瑞文。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她是钱府的姑娘,一直住在我们府上就算了,眼下把我们府里的东西全看成是她的,是何道理莫不是我的女儿就该给她让道,就当一切都给了她,才算应当”
虞瑞文不客气的道。
他做事向来随性,目光冷冷的落在钱丽贞的身上,眸色深幽恼怒“你这么多年被养在我府上,不管是吃的、用的,几乎都跟熙儿差不多,只是没想到岁数大起来,却把个心也是大了,如今这一切,是不是都也是你的连娇儿你也想赶走”
“姑姑父”钱丽贞傻眼了,这和她们预想的不同,下意识的转头去向钱氏。
钱氏这时候也觉察到不对,急忙蹲下看了看后面的字,又抬头看了看虞瑞文,看这样子似乎要起身,却因为惊慌一下子碰到最下层角落里的折枝梅花瓶,只听得一声碎响,梅花瓶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