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惊一乍,胡德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发生。
吃完早餐,苏顾找机会把瑞鹤扯到一边,告诉她。两人发生了什么,其实胡德全看到了。
“我不做人了。”瑞鹤右手捂着脸。
相当没有良心,苏顾还有心情站在旁边笑,然后他吃了瑞鹤一拳头。不重,但是绝对不轻,不属於请客吃饭那种。
不过已经被发现了,瑞鹤也就坦然了。科罗拉多主动索要戒指都做得出来,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总之这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阳光从窗户洒进客厅里面,矮几上面放着围棋棋盘,信浓持白射水鱼持黑。她们当然不是玩围棋,镇守府里面能玩这一个仅仅那么几个人罢了。棋子不是放在十字线上,而是方格内,她们在玩五子棋罢了。然后,作为大人,信浓已经连续输了好几把了。
“这里。”
实在看不下去了,胡德伸出窍细的手指点在棋盘上。她是皇家海军的荣耀,有时候的确会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事实上历史与政治、艺术与设计、文学、音乐、哲学什么都懂。每次被俾斯麦、欧根亲王欺负,只不过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谁会等你丝条慢理。
“哦。”得到高人指点了,信浓连忙应了一声,迅速落子。
区区五子棋罢了,没有焦灼的劫争,没有屠杀大龙的愉悦,没有点睛之笔让人进退不得。眼看就要赢了,又给信浓有苟延残喘了一番,射水鱼忍不住说:“胡德姐姐,观棋不语哦。”
镇守府中,最喜欢指指点点非龙骧莫属,所以大家玩棋、玩牌都会把她赶走,毫不留情那种。胡德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头没有那么硬,她道:“好了,我不说了,你们下吧。”
一番较量,一着不慎,射水鱼输了,她顿时把气撒在胡德上面:“胡德姐姐,你走了,找提督陪你下棋吧。”
胡德往旁边看,苏顾正在和大青花鱼下将棋。她在旁边坐下,贴得很近。如果是以前,一定会为自己和提督如此亲近而高兴,但是如今已经不算什么了。最亲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姑且不说,亲吻、牵手、自然而然的膝枕、背靠着背看书、蜷缩在怀抱中看书,所有都尝试过了。
苏顾道:“大青花鱼,你还蛮厉害嘛。”
“当然了。”不管玩什么,赢不了妹妹射水鱼,但是对付信浓和大凤没有问题,可惜她们只会将棋。一起生活那么久,大青花鱼和她们玩过不少,水平不低。
“不要说我欺负人,给你一次机会主动投降,免得把你杀得太惨了。”镇守府中那么多日系,苏顾也陪她们玩过。
大青花鱼不满说:“明明自己要输了。”
不到五分锺,苏顾看看棋盘,已经没有赢的机会了,而且将棋想要和棋太难了,他俯下身去:“投降输一半。”
“不要。”大青花鱼曲指弹了三下,苏顾的鼻梁,力道还不小。
“不玩了,不玩了。”苏顾摸了摸鼻子,作为提督,老是输,实在不像话,对手还只是小萝莉。可是输人不输阵,“我还是擅长象棋,你又不会,不然让你车马炮都可以了。”
轻轻哼了一声,大青花鱼看到胡德,甜甜地叫:“胡德姐姐。”
苏顾走开了,他看到大凤盘腿坐在坐垫上,吃着点心,正在和瑞鹤聊天。
“你们以前住在鹤城?”
“不是。”瑞鹤说,“良贺县。”
“小县城。”
“天龙和龙田是当地办事处的负责人。”瑞鹤说,“我和姐姐到处跑。”
“我去过鹤城,没有去过良贺县。”
“你去哪里干嘛?”瑞鹤好奇问。她一直感觉那里,完全没有值得称道的地方。
“看薰衣草,一片一片,真的好漂亮。”
“不觉得。”
大凤又问:“瑞鹤,你去过京都吗?”
“去过,走了一天,就买了几件衣服,吃了点东西。晓响雷电几个人,她们倒是经常自己就跑去玩。”
反正是舰娘,不需要担心危险,正如小宅一个人满世界乱跑。尽管战列舰和驱逐舰有一点差距,但是在陆上,完全没有什么可以造成威胁。对战斗力只有五的人类来说,战斗力一万,战斗力一百万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对手。
大凤道:“六驱呀,话说响不是改名叫做信赖了。”
“就算改名了,姐妹的情分不变。”瑞鹤呵呵笑起来,“改名改命,曙光女神变成重庆了,她的料理水平不错了,再也不是炸鱼和土豆。”
顺手拿了一个点心吃了,又拿了一个,苏顾插嘴:“大凤,你还有心思聊天?”
“劳逸结合。”大凤唉声叹气,然后竖起三根手指,“我已经很努力了,一天写了平时三天的字数,还要更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