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你就是那个家伙了?”
自我介绍后,苏顾看到那个塔什干口中“塔斯卡卢萨姐姐”的少女,很显然是塔斯卡卢萨号重巡洋舰的少女,面对面贴近了自己,直到距离那么十几厘米了才停下来,似乎想要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从塔斯卡卢萨扶着基洛夫醉酒回来,可以猜得出来对方肯定是基洛夫的朋友,估摸着肯定从基洛夫口中听过自己了,苏顾回答:“是啊,我是她提督。”
“人渣。”塔斯卡卢萨笑了起来,满脸嫌弃,她根本不知道客气,不说场面话。
苏顾无言以对,心想塔斯卡卢萨已经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了吧。不知道是谁说的,十有八九是基洛夫吧。完全没有办法解释,离开镇守府还可以说是意外,情非得已。扒装备还可以说是为了镇守府发展考虑,集中力量办大事。但把人建造出来后便不管不顾了,置之不理没有一点关心,便是三寸不烂之舌、舌灿莲花,也难以颠倒黑白。
小宅、恩格斯不靠谱,她们只是围观了基洛夫一会儿,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比如说是玩五子棋。根本不担忧,实在太没有良心了一些。
塔什干靠谱多了,但她还是小女孩,不懂那么多。还是俾斯麦扶着基洛夫坐在沙发上面,只可惜没有什么醒酒汤,没有茶水,只有水罢了。她听到塔斯卡卢萨的话,心想以前是相当人渣,但现在是好人了。到底是自己提督、老公、丈夫,还是要帮一下吧。解释做不到,只是帮忙转移话题了:“醉成这样,你们喝了多少酒?”
只要愿意动用舰装的力量,舰娘根本不会醉,区区酒精罢了。苏顾想起在镇守府中,威尔士亲王喝红酒多是品,加喝加贺喝酒没有节制,偶尔会喝醉那么一次,然后开始耍酒疯,做过许多超乎常理的丢脸的事情,比如说是坐在树下面唱歌,大喊一些相当中二的话。即便如此,她从来不动用舰装的力量,口口声声,喝酒还动用舰装的力量太没有意思了,又不是不想喝酒没有办法必须应酬。
然后不动用舰装的力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酒量。然而堂堂苏联船,基洛夫居然会喝醉,老实说也太丢脸了一点吧。信赖时不时偷偷来一杯白酒,长春更是一个人放翻过许多人,打遍镇守府无敌手,喝多了最多脸蛋红一下,变得越发娇艳。逸仙酿的高度红薯酒、葡萄酒,她们喝得最多。
只是随口提起基洛夫炮的事情,谁知道基洛夫立刻沉默了,看起来想到了过去,最后蹲在地上哭泣了起来,泣不成声,好像痴情女被男朋友抛弃了一样。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哪里知道晚上去酒吧喝酒的时候,喝了两瓶之后直接疯掉了。
“酒,上酒啊,老娘有的是钱。”
“不够,还不够,我还要更多。”
塔斯卡卢萨一边说,她们到底开了多少酒,她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喝酒的,简直是把酒当水一样喝了。自己一杯没有喝完,吨吨吨一瓶就完了,吨吨吨又是一瓶,实在可怕了。问题是期间特意看了酒瓶了,那个度数可不低。
苏顾很想问,你们这么喝酒,真不怕醉了被人捡屍体了?
其实他还是知道的,一个舰娘除非遇到什么事情,不会傻傻地喝那么多酒,身边没有放心的人不会喝醉。即便是醉死了过去,多少还是有一丝清明在里面。作为舰娘对恶意相当敏感,敢对她们伸手的人,只能说一个个等待制裁吧。倒是好好帮助她们的话,说不定可以获得好感、青睐,最后捞船成功。
基洛夫靠在沙发背上,仰着头,金色波浪长发垂下。尽管是很醉了,没有变成疯婆子,还是美少女、大美女一个。她是醉了,但不是醉死了过去,不省人事了。如果不省人事那样还好办一点,往床上一扔就可以了。她显然听到大家说话了,只见她摆手:“没醉,我没有醉,我和能喝,我怎么会醉?”
“真醉了。”苏顾说。一个人说自己没有醉,肯定是醉了,至理名言。
基洛夫好像这个时候才看到苏顾,她伸出手去。只是她坐在单人沙发上面,苏顾坐在长沙发这边,两个人还是有点距离的,理所当然抓不到了。还是俾斯麦扶住了她,没有摔到地上。叽里呱啦,她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拨开俾斯麦的手,摇着头站了起来。
如果用力,作为战列舰的俾斯麦想要制服基洛夫这么一个轻巡洋舰小菜一碟罢了,但是她没有,只是站在旁边,保证她不跌到就好了。
基洛夫踉踉跄跄走到苏顾的身边坐下,即便是醉得那么厉害了,还是认得他。你就是化成骨灰,我也认得你。这句话对舰娘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提督。”
苏顾应了一声。
“来,我们喝酒吧。”基洛夫伸出一只手,“酒,拿酒给我。”
恩格斯没头没脑的,不知道从哪个柜台里面找了一瓶酒过来,还是俾斯麦先抢走了。
当一个人喝醉了,就不要指望她做什么正常的事情。只见基洛夫看向塔斯卡卢萨,接着拍了拍苏顾的肩膀:“塔斯卡卢萨,你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提督、同志。”
拥有这么一个提督,你还真是倒霉透了。如此想着,塔斯卡卢萨猜测基洛夫准备做什么。
基洛夫看到茶几上面的水杯,她拿起来一饮而尽,不知道知道是水,还是当成酒喝了,她看向苏顾问:“提督,你记得我没有?”
“记得。”苏顾心想,还有多少人没有回到镇守府,可是有一份名单,已经划掉许多了,还剩下那么一些。等所有人找到了,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还是没有完成。必须建设最好的镇守府,让镇守府充满了欢笑声,每个人都快乐幸福,这是当初答应小宅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上船了不要养着下船了,要命的。
基洛夫双手抱胸,她明显不信苏顾说的,她摇头:“我问你,我是谁?”
“基洛夫。”苏顾说,“基洛夫号轻巡洋舰。”
“不对。”基洛夫摆手,“我是阿纳斯塔西娅。”
“基洛夫姐姐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塔什干踮着脚从后面趴在沙发背上面,她解释。当苏顾看向她的时候,她伸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是莉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