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落在码头上,跑跑跳跳啄啄。
小萝莉蹑手蹑脚走过去,陡然张牙舞爪大吼一声,惊得海鸥扑腾着翅膀飞走。
码头上怎么有那么多人?
几个小潜艇刚刚结束潜水,沿着从码头深入海里的台阶爬上码头,看到许多人站在那里,疑惑不解,不是准备吃饭了吗?
意呆利小萝莉排得整整齐齐,坐在高高的集装箱上面,双腿悬在空中晃荡着。
企业靠在缠着一圈又一圈麻绳的揽桩上,笔直的双腿叠在一起,分外性感。
镇守府最废,大黄蜂穿着比基尼,踩着拖鞋从沙滩走上码头,金发马尾湿漉漉的,一只手拿着水枪,另一只手抱着大大的充气B-25,她今天又和小萝莉打了一个下午的水仗,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
“企业姐,你怎么来了?”
“过来玩。”
企业回过头,看了自己那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妹妹一眼,尤其是借B-25用一下都舍不得,非要约法三章、再三保证才可以,视线重新转向大海。只见橘黄色的夕阳下维内托和罗马正在演习,战斗进入白热化当中,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
胡德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找麻烦,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有点空荡荡的。听到炮火轰鸣声,俾斯麦从训练室来到码头,她蹙着眉头望着海面:“维内托和谁演习呢?”
“罗马。”苏顾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下,不无恶意地提了那么一句——姐姐嫉妒妹妹,於是大打出手。
密苏里和苏顾肩并肩站在一起,不断摇头:“狠,维内托这也太狠了吧,那可是她妹妹啊,居然一点不留情。”
密苏里一句话,说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长门默默地看着,盘算着自己能够在维内托这种攻击下撑多久,想到最后脸色变得苍白,不行,估计还撑不到现在。必须拿出干劲,炙热的阳光不是问题,一定要加大训练,否则永远无法赶上。
一边是练度到达极限,尽管到没有MK6搭配穿甲弹的程度,二十三炮也不是那浪得虚名的。一边在战斗组混了许多,出击的次数不少,可惜练度没有那么容易提升,装备也就是那个样子。当太阳大半沉入海底,维内托轻而易举获得胜利。
俾斯麦双手抱胸,她判断:“维内托胜了。”
意呆利小萝莉挨个跳下集装箱,卡米契亚说:“吃饭了,要饿死了,大姐头天下第一,二姐头完全不行。”
基洛夫右手放在塔什干头上,等到少女看向她,她摇摇头。
德系和英系友谊的证明,莱比锡和翡翠、进取姐妹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最后翡翠不怕死,她抱着相机“哢嚓”“哢嚓”连拍了好几张,下一次川秀摄影比赛一定获得冠军。
的的确确,罗马仰着头鸭子坐坐在海面上,维内托拿着三八一炮站在她的前面,背景是海平面和半个红色的太阳,这一幕当真宛如世界名画。
来客人了,晚餐自然要丰盛一点,但也就是那样,实在没时间。
虽然被维内托狠狠痛揍了一顿,罗马并不介意,大家各凭本事有什么好说的,又没有专门羞辱。
就算炮弹没有装填弹药,一场演习结束还是有点狼狈。食堂里,罗马洗过澡,维内托的衣服自然穿不了,卡约的衣服没有问题,她此时坐在餐桌边,左手支在桌面捧着脸,右手拿着叉子摇呀摇,她算是入乡随俗:“大姐头好厉害,我不如,感觉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没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有那么好的身材,可恶,不过狠狠地教训一遍也舒服了。维内托的声音不冷不淡,
主要还是性格关系,就算对方是自己妹妹,也没有表现得多么亲近。“我发现你犯了好几个不应该犯的错误,分别是……”
“输给我不用气馁,你知道我的练度有多少吗?”
“这个你肯定吃不惯的,我们镇守府意大利系,没有一个人吃得进去。”
“这个宫保鸡丁味道还不错。”
罗马演习场上遭遇惨败,维内托给她安慰,为她讲解自身问题所在。至高厨娘逸仙的手艺不需要怀疑,就算是大锅饭也没有问题,维内托给她推荐比较适合意大利口味的食物。
从这两个方面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维内托对妹妹罗马相当关心。
“大姐头在镇守府最强的吧。”罗马用叉子叉了一块叉烧送进嘴巴,味道真好,她问道。
维内托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并不是。”
“居然不是?”罗马环顾四周,“谁比大姐头还要强,那么强?”
“多得是。”维内托说,“你看那个穿背心的,她是俾斯麦。然后坐在她对面的是北宅,就是提尔比茨。刚刚路过我们桌子白发马尾那一个,她是华盛顿……不数了,实在太多。”
罗马说:“大姐头不要谦虚。”
“没有谦虚。”
罗马问:“那谁最强呢?”
“没有人最强。”维内托说,“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赢,俾斯麦、黎塞留、前卫、狮……就算是密苏里和兴登堡,她们也渐渐赶上来了。”
罗马问:“你们都怎么练的?”
维内托说:“演习,不断地演习。”
维内托只就记得演习,每天都有,压根没有一次出击,一直到练度再也没有办法提升,然后被提督给雪藏起来。
没办法,就算长得小萝莉模样,不是真正的小萝莉,作为主力舰消耗太大,日常根本用不上,偏偏实力不够,火力上不了场。
“我也有演习啊。”罗马嘟嚷一句,问道,“大姐头一共演习过多少次?”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维内托说:“具体记不得,应该有好几百场吧。”
“不对啊……”罗马说,“我的话,虽然不是每天都有演习,到现在那么多年就算不到好几百,也有好多了,还不算出击,感觉比大姐头差远了。”
“不知道。”维内托说,“或许我们演习的对手不一样吧。”
“只有这个解释了……”罗马下意识点头,“对,你们镇守府那么多人,那么多主力舰。而我原来在那一家舰娘分部,除开我之外,没有几个主力舰,大多时候只能一个人练,或者是找重巡洋舰、轻巡洋舰练,肯定不行啦。”
“一定要旗鼓相当的对手,更强的对手,这样才可以进步。”罗马说,“大姐头,以后我可以经常过来找你演习吗?我也想要变得像是大姐头那么强。”
维内托再次扫过罗马,胸口处衣服紧绷绷的,精致的锁骨下面好大一片白腻,她微笑一下:“没问题,不过不要怪我不留情。”
罗马说:“没关系,大姐头尽管蹂躏我。”
“好。”维内托应了一声,露出笑容。
作为女孩子,罗马自然少不了八卦性格,她好奇问:“大姐头,你加入镇守府多久了?”
“不记得。”维内托说,“也有些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