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车库里面就有水龙头和水管吧,直接把水接过来冲吧。”
不知名的鸟儿站在枝头“啾啾——”叫着,一直到中午,两个人把摩托洗干净,加利福尼亚试了一下还可以发动,苏顾说:“久违的,加利福尼亚开车搭我再跑一趟吧,去县城。不过加利福尼亚那么久没有开了,速度还是慢一点吧,安全第一。”
“明天吧。”加利福尼亚低头,“今天穿的是裙子。”
苏顾看了看加利福尼亚,他说道:“我还是喜欢加利福尼亚以前那一身打扮,黑色的牛仔裤,深蓝色的秋衣,黑色皮手套,还有黑色摩托车头盔,揭面盔,茶色的护目镜,不管戴着摩托车头盔,还是抱着摩托车头盔,倚靠在摩托车上面的时候,太性格、帅气。”
“是吗?”加利福尼亚第二天换上苏顾说的那一身打扮,那是后话。
“对了,我想起加利福尼亚很久没有运动了,我摸一下,还有腹肌吗?”苏顾伸出手去,摸了摸加利福尼亚的肚子,其实他经常摸,加利福尼亚早就没有什么腹肌了,至少不明显,小腹相当柔软。
加利福尼亚说:“感觉提督像是小孩子一样。”
苏顾好笑,轻轻地抱住加利福尼亚。
有人成为婚舰,变得稳重起来。有人成为婚舰,完全没有任何改变,没有成熟起来,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南达科他就是了。
镇守府的咖啡厅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一副模样,现在占地变得更大,装修更豪华。
窗外依然艳阳高照,尽管已经进入秋季,落地窗的巨大玻璃映出咖啡厅里面豪华的摆设,也映出华盛顿那张已经变得知性、成熟、自信的侧脸,白发没有扎成马尾,变成斜分的波浪长发,双腿叠起来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正在看杂志,手边的咖啡杯嫋嫋的热气在空气中散开。
“花生炖。”
华盛顿抬头瞥了眼南达科他,蓬松的白发波浪长发,蕾丝发箍,蓝框眼镜,穿着素色的翻领连衣裙,文学少女的打扮,老实说稍微有点土气,左手放在桌面,原来戴着誓约之戒,自从成为婚舰后换成对戒,逢人就科普誓约之戒和对戒的区别,提督还真是生冷不忌,小胖子、小矮子、小黑妹来者不拒。
南达科他说:“你那个样子看我做什么?”
华盛顿抬头冷冷看了南达科他一眼,再次低下头:“一边玩去,不要打扰我,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我打人了。”
“凶我?”南达科他说,“真是暴力女,白发暴力女,动不动就掏出斧头威胁人。”
南达科他端着百香果汁,轻轻抿一口,她想了想说:“华盛顿那么容易就生气,是不是因为提督好几天没有去你的房间了?”
华盛顿视线落在杂志上面,可是心思根本不在那里,她心想,提督的确有些天没有来自己房间了,现在婚舰数量接近七十,没有办法的事情,无论如何期待着,想念那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里不满意了,那里又不满意,哪里有一点不合心意的地方,动不动就生气。华盛顿啊,我和你说,脾气臭、易怒很容易长皱纹的,不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听起来好像南达科他在关心华盛顿。
皱纹?
华盛顿不动声色往落地镜看,借着一点点反光,额头没有横纹,眼角没有鱼尾纹,以后不能熬夜看书了,有点担心眼袋和黑眼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压力。
“华盛顿你这样不行的,我们是好朋友我才告诉你的,提督为什么不喜欢你,不去你的房间。提督亲口和我说的,他说你粗鲁,女汉子,根本不像是女孩子,完全不懂情调,死板,不懂配合,躺在床上像是死人……”南达科他继续说,她一边说一边偷笑起来,教训华盛顿真有意思。
华盛顿是冷静的大律师,她当然不会怒发冲冠即刻起身找到某个人拍桌子,仔细想一想,自己不是那么不懂情调的人,虽然没有那么放得开,像是密苏里、科罗拉多、陆奥、海伦娜等等那样,十有八九是拿自己举反例哄南达科他配合,或者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通过贬低自己哄南达科他开心。
“原来提督是这么和你说的吗?”华盛顿没有说出真相,好像把南达科他当做知己,“南达科他,原来我一直错过你了,原来你那么关心我。我也和你说,提督偷偷和我说,他说你矮,又胖,胖得像是肉球一样,又黑,好像是黑炭,难看死了。为什么给你戒指,只是看你可怜。”
“啊?”南达科他哪里有华盛顿那般的冷静,她一下慌张了,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问,“真,真的?”
华盛顿说:“假的。”
南达科他说:“真的是假的吗?”
华盛顿是:“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南达科他反应过来:“肯定是假的。”
上午好好忙活了一下, 中午睡过午觉,苏顾来咖啡厅,一进门看到华盛顿和南达科他针锋相对,这几乎是镇守府的日常,然而没由来感到一阵不安。
苏顾刚刚在卡座沙发坐下,南达科他跑过来,她倒打一耙,告状:“提督,我和你说,华盛顿欺负我,她说……”
华盛顿也走过来,她开口:“提督,南达科他说,她说你说我……”
南达科他说:“我说的是真的,提督你说,你是不是说过?”
苏顾看华盛顿,华盛顿在笑,看起来是没有生气,威武立刻屈,他当时抱住华盛顿,说道:“老婆,花生老婆,我最喜欢的老婆,你觉得有可能吗?当然是我骗南达科他的,根本不是真心话,只是为了让她开心一点……”
南达科他站在旁边,气得鼓起脸。
华盛顿任由苏顾紧紧抱着,甚至抬起双手抱住苏顾,笑盈盈看着南达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