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阿q做正传,已经不止一两年了。但一面要做,一面又往回想,这足见我不是一个“立言的人,因为从来不朽之笔,须传不朽之人,于是人以文传,文以人传究竟谁靠谁传,渐渐的不甚了然起来,而终于归接到传阿q,仿佛思想里有鬼似的。”
“但近日见到了一些人一些事,就越发觉得为阿q作传的必要性。”
……
“…………立传的通例,开首大抵该是“某,字某,某地人也“,而我并不知道阿q姓什么。有一回,他似乎是姓杜,但第二日便模糊了。那是杜太爷的儿子进了秀才的时候,锣声镗镗的报到村里来,阿q正喝了两碗黄酒,便手舞足蹈的说,这于他也很光采,因为他和杜太爷原来是本家,细细的排起来他还比秀才长三辈呢。其时几个旁听人倒也肃然的有些起敬了。那知道第二天,地保便叫阿q到杜太爷家里去;太爷一见,满脸溅朱,喝道:
“阿q,你这浑小子!你说我是你的本家么?“
阿q不开口。
杜太爷愈看愈生气了,抢进几步说:“你敢胡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本家?你姓杜么?“
阿q不开口,想往后退了;杜太爷跳过去,给了他一个嘴巴。
“你怎么会姓杜!你那里配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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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本的阿q正传里,打阿q嘴巴子的是赵老太爷而不是杜老太爷,但郭大路成心要羞辱杜斌,直接就把赵老太爷的姓氏改成了杜,如此一来,读这篇文章的人,只要看到这个“杜”字,再结合杜斌与郭大路的矛盾,就自然会联想到杜斌身上,自此浓浓的讽刺意味便流露出来。
而在这部书中,郭大路将序文中的最后一句也进行了出小小的改动,把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的人改成了真实存在的人物,比如这个世界没有胡适,但秦俑的学术观点与胡适差不多,于是郭大路便把胡适替换成了秦俑,夹枪带棒讽刺了一番。
所以序文的最后一句变成了:“我所聊以的,是还有一个“阿“字非常正确,绝无附会假借的缺点,颇可以就正于通人。至于其余,却都非浅学所能穿凿,只希望有“历史癖与考据癖“的秦俑先生的门人们,将来或者能够寻出许多新端绪来,但是我这阿q正传到那时却又怕早经消灭了。”
他这一篇文,把杜斌与秦俑都给列入了其中。
这篇文虽然有点不契合时代,写的是民国的事情,可真正的好文章是能跨越时代的局限性的,现代人阅读这篇文章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阅读障碍。
尤其是文中所说的“精神胜利法”,从古至今,由国内到国外,无数人都有这种行为,已经跨越了种族与文化的界限,写出来全人类所共有的劣根性,就像懒惰、贪婪一样,是根植于很多人骨子里的一种奴性思维与自我安慰的心理。
杜斌在回应郭大路的微博之后,就一直关注郭大路的举动,当看到写了一篇小说的时候,他也忍不住点开链接先睹为快。
一篇文看完之后,杜斌脸色铁青,身子不住微微发抖,“郭大路这混蛋……郭大路这混蛋……”
这篇文章里有句话说得好,“从来不朽之笔,须传不朽之人”,一篇优秀的足以流传后世的文章,其文中所写的人和事便能与文章一起广为流传被后人铭记,从而做到人以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