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人很奇怪,从内心里是尊重强者的,只要你把他们打服了,他们就会认输服软,并对你恭恭敬敬,可若是你失去了压制他们的力量时,他们潜藏的爪牙便会迅速的显露出来。
这种尊崇强者的生活理念在全世界都通用,但只有在倭国才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郭先生,请跟我来!”
一名年老的僧人双手合十,对郭大路行礼道:“野田宗次郎大师的坟墓在我们寺庙后院。”
这位老僧身材高瘦,目光清澈,很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倒是与普通僧人不同。
倭国的僧人基本上都会娶妻生子,与华夏的火居道士差不多,在倭国历史上,最为风流的一群人中,就少不了僧侣的身影。
很多华夏人都说如今佛门的和尚脱了袈裟是色中饿鬼,穿上袈裟是得道高僧,其实这句话用在倭国僧人身上更为合适。
华夏好歹还有不少持戒甚严的律宗和尚,可是在倭国,想找到不近女色,不近酒肉的和尚,那可真的是凤毛麟角了。
不过面前这位老和尚就是凤毛麟角中的一员,他对郭大路说话,用的也是汉语普通话,可见他对哈文化极为用心。
在穿过极富有倭国特色的木制榫卯结构的神庙的大门后,又经过几道曲曲折折的走廊,郭大路夫妇来到了浅间寺的后院。
在这个后院里,立着几十座舍利塔,与少林寺后山的法塔极为相似,而在这些舍利塔群中,最为显眼的便是矗立在园地中间的一座富士山形状的石墓,墓前有石碑,石碑旁还有一尊铜像,正是野田宗次郎的模样。
年老的僧人将郭大路夫妇领到这座坟墓前,忽然落泪,对郭大路道:“郭先生,难道我国的武者就真的不能成就武道大宗师么?为什么每一次出现了武道天骄,可每次都要被华夏高手斩杀?难道华夏就容不得我国出现武道胜者吗?”
郭大路看了老僧一眼,淡淡道:“若是不去中土逞能,如何会被斩杀?千年以来,倭国最优秀的武者,哪一个不是死在华夏的国土上?你为什么不问一下,为何倭国每一代的武道天骄,都要去华夏逞威风?”
老僧避而不答,喃喃道:“次郎这个孩子,从小就聪明绝顶,闻一知十,我教他写字、茶道、插话,还教他围棋与书法,他都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后来他开始学武,也是精进神速,年不到五十,便成就了武道大宗。”
“我一生中最为成功自傲的作品,就是他!可你却把他给毁了!”
老僧霍然转身,看向郭大路,“郭先生,你能体会一位父亲失去儿子的痛苦吗?”
他刚才还是一位颤巍巍行将就木的老人,但此时转身,浑身气质瞬间改变,变得犹如一把出鞘利剑,剑气冲霄,园林中百鸟惊飞,落叶纷纷。
王小璐被老和尚气势所慑,吓的一声惊叫,躲在了过打来的背后。
郭大路大奇,“卧槽,老和尚,野田宗次郎是你的儿子?我看不像啊,是不是你老婆以前瞒着你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