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荔应是退下。
白夫人故意落后几步,将左明非让至喻勉身边,她笑道:“左大人,一路行来舟车劳顿,待用过饭,你可要好好歇歇,我为你和行之挑选了两间上房,距离大堂较远,楼下的热闹吵不到你们。”
“有劳白姑娘了。”左明非彬彬有礼地回应,话音刚落,一只手臂倏地落到了他臂弯中,“……”这黑色的衣袖,不用看就晓得是谁的。
左明非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臂弯的手臂,“喻兄?”
喻勉也不看左明非,兀自将全身的重量往他的方向倾去,轻飘飘道:“不是喜欢扶人吗?那便扶着吧。”
左明非:“……”
白夫人悠悠抬起团扇,掩住偷笑的朱唇,眸光流转在二人之间,她体贴地解释:“行之啊,你这可就误会左大人了,适才他若是不去扶那挑事的人,那人的脑瓣儿怕是要磕在石墩上了,既是人命一条,也是琐事一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喻勉敷衍道:“是么?”
“怪哉,你目力极佳,缘何就没留意到?当时在想什么呢?”白夫人故意调侃:“说来都是你没轻没重,倒是委屈左大人了。”
为防白夫人再说出不合适的话,左明非适时打断她,笑道:“未曾有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想来喻兄是累了。”
“哦~你们在车上做什么了?缘何就累成这样了?”白夫人笑吟吟地问。
左明非:“……”这样?哪样?为何越听越不对劲?
喻勉兴致索然地望着楼下热闹的场景,随意道:“那你不妨猜猜。”
这可不兴猜,白夫人懂得见好就收,她一本正经道:“舟车劳顿,身体定是乏的。”
喻勉将目光从楼下收回,像是看傻子一般地看着白晚月,“如今石介处处躲着你,你这般大张旗鼓,是生怕他不知道你在这里。”喻勉淡淡道:“怎么?他还会望声送上门来?”
“说不定呢,男人啊都是贱,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可是诚实得很。”白夫人推开雅间的门,回身笑望着喻左二人,目光还意味深长地落在二人交叠的手臂上。
左明非自然听得懂白夫人话中的调侃,却并未解释什么,仍旧托着喻勉的手臂。
喻勉的大拇指不经意地蹭过左明非的腕骨,像是在把玩腰间的玉佩,他懒得理会白夫人话中的深意:“他最好是。”
指尖触感流畅莹润,左明非的腕骨生得真是漂亮。
白夫人意味深长道:“即便要守株待兔,也得清楚兔子在哪儿不是?”
喻勉了然,抬眼问:“你知道石介的行踪了?”
“他现在就在京口,不过藏哪儿还不确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