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不咸不淡道:“满手鲜血的人,凭什么看不起别人浑身杀戮?”
石介攥紧拳头,沉声问:“你当他全然是为了你父兄?你就没想过,他只是想借助你父兄的事来满足自己的野心?他助你拿下九冥,也只是因为他想要控制九冥!”
“我管不着他有什么野心,我只知道,是他为我父兄报了仇,为我白家洗清了冤情。”白夫人恨声回答。
石介盯着白夫人,难以置信道:“你便是如此不顾念我们的旧情。”
“我若是不顾念旧情,你早就被喻勉拿下了。”
石介蓦地笑出声,他眸中闪过波澜,“说到底,你不过是谁也不信罢了。”
白夫人扯出一个轻佻好看的笑容,悠悠道:“是你教我的。”
“当初加入九冥时,是你说的,这辈子除了自己谁都不要信,我听进去了,你又何苦作出这副表情?”
石介眉眼黯淡地盯着桌面,半晌才道:“你在此等我,是为何事?”
“左明非的镜花是你下的?”白夫人问。
石介:“我与他本无仇,不过是奉命行事,有人要他死得不知不觉。”
“我不难为你,你只需把《九冥毒经》给我,其他的事,来日方长。”白夫人道。
“身中镜花必死无疑。”
白夫人稍显不耐道:“我总得做出一副救左明非的样子,不然你以为喻勉会放过我?”
石介一愣,奇怪问:“左明非中毒…为何是喻勉不放过你?”
白夫人唇角微扬,意味深长道:“你猜。”
藏在暗中的喻左二人:“……”
石介最终道:“你容我回去找一下。”
“有劳。”
临走时,石介欲言又止地望着白夫人,“月儿,其实你我没必要闹成这个样子。”
“哦?你是打算将九冥拱手相让了?”白夫人不为所动地问。
“……”
街市上熙熙攘攘,眼瞅着寅时将至,可街上还是人声鼎沸,热闹得紧。
晚月楼后一栋楼的三层窗口,两个人影一跃而出,之后轻巧落定。
喻勉松开揽住左明非腰背的手,他看左明非沉浸在思索中,思及石介方才那句“身中镜花必死无疑”,他沉眸轻笑,语调懒散:“怕死了?”
左明非掀起眼皮,望着喻勉怔然。
喻勉看起来很是不近人情,甚至算得上在看笑话:“你看我也没用,纵使我想救你,也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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