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
喻勉丢掉手中光秃秃的剑柄,嫌弃道:“不堪大用。”
“呵。”白夫人慢悠悠地摇着团扇, 调笑:“分明是你太霸道,怕是没有哪件兵器能承受住你的内劲。”她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立刻招呼道:“左大人,你近几天总闷在屋子里,是身体不适吗?”
左明非听到白夫人的声音,只好停下脚步,侧身一笑:“是有些无聊。”
白夫人问:“左大人是用剑的吗?”
“略懂一二。”
“真可惜。”白夫人看向地面的剑刃碎片,笑盈盈道:“我原为大人留了一把宝剑呢,可惜被人糟蹋了。”
“劳白姑娘费心了。”
听到二人交谈,喻勉仿若未闻,他仍在不遗余力地糟蹋着兵器,且用一件丢一件。
白夫人掩面叹息:“左大人过来帮我劝劝行之吧,我就这么点家底,他可是逮着我谑谑。”
左明非笑道:“白老板家底丰厚,想必这些不在话下。”
“要么说学坏一出溜呢。”白夫人打趣道:“您这不要脸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像某人了。”
话音刚落,利刀划破空气的风刃逼至脖颈,白夫人手腕翻动,用扇柄灵巧地挡住了喻勉逼近的刀背,她莞尔一笑:“二哥认真了不是?这是说也说不得了。”
喻勉百无聊赖地收回刀刃,反手递给白夫人,道:“这把断刀还可以,应该趁你的手。”
白夫人并没有接,她瞥了那断刀一眼,转眼看向别处,不以为意道:“我早就不用刀了。”
喻勉的手微顿,他将断刀放下,听不出情绪的说了句:“可惜。”
白夫人蓦地来了脾气,她斜眼看向喻勉,冷冷道:“有什么好可惜的,你不也不用长枪了。”
白氏刀法和枪法均为白家绝学,只是当年继承这两门绝学的人都不再用了,一个学了邪功,一个以内力取胜。
左明非看出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和声问:“二位可见凌乔了?”
白夫人懒懒道:“他一大早掳了我一副袖箭出门了。”
“我让他出门办些事。”喻勉随口道,顿了下,他闲闲地看向左明非:“你找他有事?”
左明非道:“我想出去走走。”他自知喻勉不会放他单独出门,索性主动叫上凌乔。
“是吗。”喻勉听不出语气地说:“你想去哪儿?”
“…随便走走,听闻鉴英大会十分热闹,我上次来是好几年前,便也想故地重游。”左明非语气如常道。
“往年人多罢了,要说热闹是热闹,却也无趣得很。”白夫人接话,指尖描绘着扇面上的金蝶,她饶有深意道:“不过今年倒是有件有趣的事。”说完,她气定神闲地等着两人发问。
喻勉看起来兴致索然,左明非脸上笑意清淡,两人都看不出有想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