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页(1 / 2)

“二姐孤身在外已久,有些脾气实属正常。”左明非百无聊赖地抿了口酒,看样子异常温顺。

“呵。”喻勉果然没有多少同情心,这么多年来,他以凝视别人的痛苦为乐,有时候来了兴致,还会回忆自己承受过的痛苦,这多少能让他保持清醒。

他讽刺般开口:“嘴上说得好听,你要查办的不还是你二姐的丈夫?左三,你这个人,向来是说一套做一套。”

“那又如何?”许是醉意深沉,左明非嗓音清淡中带着一丝懒倦:“你不想要清明状?”

喻勉的脸上满是不屑一顾,他冷淡道:“起码我不会像你这样,做了便是做了,难受作甚?平白让自己不痛快。”

“那你呢?”左明非缓慢抬眸,眸中隐有水光:“明知我难受,还说这些话?寻我不痛快,你很痛快吗?”

喻勉轻嗤:“你痛不痛快与我何干?”这话听起来太过置身事外,又太冷漠无情。

喻勉心中蓦地生出几分怒气,这怒气毫无由来,按道理说,对於左明非的一切,他都应该置身事外,或是看个笑话,可他确实生气了。

“喻行之。”左明非喊出声,他“铛”一声地放下酒瓶,眼睛定定地望着喻勉,语气严肃认真:“我生气了。”

他还先生气了!

喻勉阴沉的眸色逐渐消散,他似是而非地低叹一声,回复:“你喝多了。”

左明非:“那你为何不晃?”

喻勉站在窗前,冷淡道:“因为你也在晃。”

左明非神奇地意会了喻勉的意思,他轻笑出声,风穿竹林过,几片竹叶落在左明非的头顶发间,他笑出几分旷达的潇洒,“是了,我们一起晃,我便看不出来你在晃,有趣。”

“有病。”喻勉淡淡道。

左明非踉跄着起身,朝喻勉一步三晃地走去,他唇角噙着暖意,对喻勉伸手:“喻兄,过来。”

喻勉不为所动。

“那我过去…”左明非好不容易迈上一个台阶,他笑着说:“我现在觉得,你有些在摇晃。”

喻勉百无聊赖地回应:“是么,看来你喝醉了。”

“无妨…”左明非努力蹬上又一个台阶,他兀自鼓励着自己:“无妨的。”右脚踢到酒瓶,左明非趔趄着前倾,酒瓶咕噜噜地滚下台阶,透明的酒水淌了一路。

“唔。”待左明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身处一个微凉的怀抱中,左明非懵然抬头,看到了一个坚毅的下巴,“喻兄…”左明非松了口气般地扑进喻勉怀里,他把脸安逸地放在喻勉肩上,打了个哈欠:“你早过来嘛。”

喻勉扶着他就地坐下,问:“到底发生何事了?”

左明非只是看起来温文尔雅,正如喻勉所说,他们这位刑部侍郎惯会说一套做一套,所以,仅凭左淑宁的只言片语,根本不会动摇他分毫。

左明非闭眼靠在喻勉脸上,“我不说。”

“左三,要我抱你吗?”喻勉懒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