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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勉被押送至大牢,刑房中央放了一道屏风,屏风后的案几后面,坐着一道虚虚的人影,看到喻勉进来,立侍左右的仆役高声道:“曹老太太病重,曹大人骤闻噩耗旧疾复发,吹不得风,请诸位担待些。”

话音落,有两人来呈上诉状,仆役继续道:“喻勉,你滥用职权,杀害太后身边的大监,对此,你可认罪?”

“哦?我离京数月有余,而大监远在上京,何谈杀害之说?”喻勉的目光像是穿透屏风一般牢牢地定在案几后面的虚影上,他轻笑一声,百无聊赖道:“若说叫个不停的阉狗,我倒是杀了一只。”

“放肆,这里岂是你的说笑之地?”仆役呵斥道:“来人,上刑具!”

六个狱卒警惕地靠近喻勉,喻勉无动於衷地站在原地,他摇头叹息:“不够啊。”

众人不明所以地望着喻勉,“比起当年白思之所受的,这些远远不够。”喻勉低叹一声:“士可杀不可辱,这些年来,你可曾梦到过他?”

仆役惊慌地看了眼屏风后面,他又疾言厉色地看向喻勉,斥道:“胡言乱语…”

喻勉眼风淡漠地扫向那仆役,随后掌风翻飞,仆役被一股霸道内力席卷着摔向屏风,屏风和人一起落地,伴随着人的哀嚎声,案几后面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帘,那是一个身着男装的窍细人影。

触及到喻勉漠然的目光,左淑宁仍然端坐着,她语气平和道:“喻大人,何不让大家都省事些?”

“我以为你会忍得更久。”喻勉经过在地上挣扎的仆役,停在离左淑宁几步远的地方。

左淑宁淡淡道:“我就是动手太晚了,这才等来了你和憬琛。”

“说起左三,他到现在还不愿怀疑你。”喻勉道。

“憬琛从小便心善。”

“你恨左家?”喻勉问。

左淑宁反问:“你不恨喻家?”

喻勉不悦:“我在问你。”

左淑宁兀自道:“在白家最需要援助的时候,喻家选择袖手旁观,这份世态炎凉,我也晓得。”

“我没空听你那些陈年旧事。”喻勉不屑道。

左淑宁脸上带着疏离的笑意:“我知道,你到此处来,无非是想知道白鸣岐的死因。”

“往家国上说,白家的存在威胁皇权,是陛下要他死;往私人恩怨上说,是裴永嫉妒陛下亲信崇彧侯,故意陷害白家;往风月上说,是太后觊觎思之才貌,趁他落魄之际逼他就范…”左淑宁摇首叹气,声音哀怨惆怅:“思之真的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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