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弟弟,弟弟是左淑宁的弟弟,左淑宁的弟弟是…左老五!”喻季灵吃惊地捂着嘴巴:“都说左五意外身死,没想到被我大哥绑去了床上?”他勃然大怒道:“喻勉!你到底要生多少事端?”
喻季灵到底没敢往左明非身上猜,在他看来,左明非一介道貌岸然的清流,喻勉一个我行我素的权臣,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唯一打的着人是白鸣岐,但白世子已然不在人世了。
吵死了,喻勉斜了喻季灵一眼,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左淑宁,嗤道:“你想杀便杀,反正是你们左家人,与我何干?”
凌乔扯着喻季灵的袖子,费劲地解释道:“山长,不是左五公子。”
喻季灵松了口气,他如释重负道:“左家人不好招惹,尤其是那个左三,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一肚子心眼儿,咱们还是少跟他们打交道…”
“山长,主子招惹的就是…左三公子。”
喻季灵惊呆了,他再次勃然大怒:“喻勉!你做事情能不能考虑后果,你简直任性极了,你到底何时才能长大?你荒唐!你拐谁不好你拐左三?你俩在一起作甚?互相数心眼儿吗?好有趣么!”
喻勉没空听喻季灵的数落,因为左淑宁说出一个让他不得不在意的事情,“想不到喻大人如此薄情,难为憬琛一腔情意付之流水。”左淑宁冷清的眸子落在喻勉脸上。
喻勉不以为然:“装神弄鬼。”
“传闻怪医孙百草秉性古怪,经常见死不救,但在十年前,他会何救了你?”左淑宁蓦然提起,她用眼角望着喻勉,声音缥缈:“天下手足俱废的人那么多,为何偏偏是你得了怪医的青睐?”
喻季灵扬起下巴,态度傲然道:“自然是因为我琅琊书院家大业大,名声在外!”
喻勉心中微凛,仿佛有什么不可能的可能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只是他脸上仍旧不屑一顾,“总不可能是你求情求来的。”
“求情的另有其人。”左淑宁同情地看着喻勉:“即便他没告诉过你,你猜不到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敢猜?”
喻勉呼吸微沉,他漠然道:“我为何要信你?”
“白家父子去世后不久,憬琛被我父亲和祖父从从牢中救出来,只是他身体还未愈便失踪了,当时冰天雪地,为了寻找他,我大哥不惜暗中拜托曹骊,两个月后,我们在北阴山找到了他,当时他不省人事,勉强吊着一口气。”
“怪医还算有良心,他将憬琛医治好匆匆交给我们,便踏上了去琅琊的路程,没人知道怪医和憬琛发生过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几个月后,怪医腆着脸治人反被人甩脸色的事情便被传为笑谈,想必这甩人脸色的人就是喻大人了?”
“憬琛回家后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能被怪医医治,与憬琛脱不开关系。”
“喻大人,凭你和憬琛的关系,你该是看过他的身体,他膝盖上有两块疤痕,到了冬天,若是不好好养护,他的手脚会生出冻疮。”
左淑宁仿佛拿着一把钝刀,她一寸又一寸地磨着人的心神:“可惜啊,他以情义待你,你却不管他的死活。”
喻勉给左明非换衣服时确实看到过他膝盖处的伤疤,若是左淑宁所言非虚,那左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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