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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如实道:“世上若还有人能救左大人,想必会是他,况且你与他是旧相识。”

喻勉眉宇蹙起,“可是怪医向来居无定所。”

“你不是还认识他的徒弟言神医吗?”白檀提醒。

“言砚?他倒是在扶苏谷,只是扶苏谷在世安城,若要过去,得有些日子…”喻勉的目光落在左明非了无生气的脸上,语气有些缥缈:“左三撑得住吗?”

白檀和喻季灵均是满脸沉重。

“让我来看看,是谁在念叨我呀?”含笑的朗润声音响起。

喻勉心中微动,抬头间,眸中闪过零星的波澜。

门口进来一个堪比画中仙的俊俏青年,看到喻勉后,他微笑着拱手:“行之兄,好久不见。”

“幼清。”喻勉站起身,与青年四目相对,“并未很久,半年前才见过。”他浑然不在意道。

“诶,所谓重逢之情趣,莫过於一句好久不见呐。”言砚笑眯眯地抄手走过来,往床上望了眼,然后表演大过实质地赞叹:“这小美人竟是有些眼熟…唔谑!这莫非是憬琛公子的私生子?!”

喻勉横了言砚一眼,轻描淡写道:“你还是这般爱说笑。”

“笑一笑,十年少嘛。”言砚挥袖坐下,伸手搭在左明非脉搏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抬眼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毒入心肺,怕是人力所不能及了。”

听到这里,白夫人和喻季灵均是一愣,反观喻勉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轻飘飘道:“人力所不能及?若是真不能及,你会来此吗?”

“知我者,行之也。”言砚举止优雅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张药方,“我翻阅数本典籍,甚至还闯了万毒宗,终於给我找到个法子。”

喻勉看了眼白檀,白檀上前接过药方,边看边点头。

喻季灵松了口气,他对着言砚那张花里胡哨的脸,没好气道:“那你方才还说不能治?”

“我只说人力不能治,又没说我不能治。”言砚理直气壮道。

“…你不是人?”

言砚刷地展开一把折扇,扬起漂亮的头颅,风流倜傥道:“世人谬赞我一声神医,那自是与神仙沾亲带故的。”

这句话之后无人回应。

喻季灵和白檀凑在一起研究着药方的实用性。

喻勉则是一脸冷淡地站在床边。

无人捧场的某人尴尬地收回折扇:“……”

喻勉问:“你为何会来此?”

言砚用扇柄敲打着手心,回答:“几个月前,姚松来到扶苏谷,说是憬琛公子中了镜花,我架不住他苦苦哀求…实则是我医者仁心,便答应过来看看。”

“姚松?”喻勉微微眯眸,道:“那个翰林院的画师?”

“不错。”

喻勉瞥向言砚,漫不经心道:“你?医者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