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维平鼻头微酸,他有些惆怅道:“季灵。”
“叔父一生为了书院尽心尽力,季灵也会像叔父一般,为了书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喻季灵信誓旦旦地保证。
门外阴影处,两个人悄然站着。
大长老看了眼冲虚道长,哼笑道:“如何?看着自己儿子拜别人。”
冲虚道长望着祠堂内“父慈子孝”的一幕,淡淡道:“这是维平应得的。”
大长老故意道:“哦?你不是来探望季灵的?”
“……”冲虚道长面不改色道:“许久未回来,我来拜祭列祖列宗。”
“那你方才还问我季灵在哪儿?”可见性格上的小恶劣是喻家祖传的。
望着冲虚道长吃瘪的模样,大长老满意地抱起手臂,安慰:“行啦,来日方长。”
待喻勉再次从石室内出来,白鸾尾的寒毒被彻底根除,这就意味着左明非有救了,但左明非的身体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众人换上春衫之际,左明非还裹着厚重的狐裘,不过再怎么不适,左明非望着喻勉时始终是心平气和的模样。
言砚为左明非准备了药浴和针灸,这是一个漫长的疗程,而且在祛除镜花的毒性后,还需要左明非周转内力自我调息,这个过程需要多久尚未可知,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半年,甚至可能更久…而且在此期间,左明非见不得风和阳光,相当於要一直呆在密室中。
想到这里,左明非惆怅地问:“那我们岂不是要一直见不到了?”
喻勉轻声一笑:“是你见不到我,我可以趁你昏睡时去探望你。”
“这不公平。”左明非不是很满意。
喻勉将他的狐裘裹紧,把人拉到跟前亲了一口,调侃道:“在我这里,向来是没什么公允可谈的,你可后悔了?”
“不悔。”察觉到喻勉想亲自己的眼睛,左明非顺从地闭上眼睛,轻声道:“我从未后悔。“
喻勉在左明非的眼皮上啄了一口,故意追问:“从未后悔什么?”
左明非不自然地低了低头,羞赧将他过於苍白的脸色染上微红,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了些生气,“从未后悔喜欢你。”
怎么办呢?喻勉也不想欺负左三,可左三看起来太好欺负了,喻勉心绪微动,他想起不久前的肌肤之亲,除了位置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一切倒也是值得回味。
喻勉摩抆着左明非圆润的耳垂,心中盘算着等人好了,要如何把人拐上床去。
“行之。”左明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他捉住喻勉逗/弄他耳朵的手,郑重道:“我有事要嘱托你。”
“不听。”喻勉直截了当地打断他,说:“等你从石室出来再告诉我。”
左明非低声道:“我怕…”出不来就没机会说了。
“没什么可怕的。”喻勉强硬地拽过左明非,盯着他的眼睛道:“左三,你得安然无恙地出来,你得相信言砚,相信我,相信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