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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颔首:“现下姜姑娘成了姜家的家主,齐连鹤的人也撤了,接下来就剩憬琛了。”

喻勉望着石床上神色安详的左明非,能看出来,左明非的长相成熟不少,想来是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对了,维平先生和季灵如何了?”言砚问。

喻勉道:“吃了你开的药,好多了。”

“那是自然,你以为我神医的名号是白来的?”言砚得意道。

喻勉:“那你倒是快让憬琛醒来。”末了,喻勉加重语气地揶揄:“神医。”

言砚白了喻勉一眼:“讨厌!”

“其实,若能保证憬琛安然无恙,我并不急着让他醒来。”喻勉云淡风轻地说。

言砚会意,意味深长道:“怕他醒来与你作对?”

“我自是不希望他与我作对。”喻勉直接道:“所以,你有办法让他在诸事尘埃落定之后再醒来吗?”

言砚发出一声轻笑,“喻行之,我是大夫,不是你的幕僚。”言下之意,他不会为了谁的私心去做些什么。

这就是表明态度了。

喻勉不以为意道:“那我们就比上一比,看看是我先拿下上京,还是你先让憬琛醒来。”

言砚啧道:“我说,这两个结果於你都是好事吧。”

喻勉不置可否地勾起唇角:“就以半年为期。”

言砚摸着下巴笑说:“哦,看来你是要半年后回京坐收渔人之利啊。”

喻勉横了言砚一眼:“没事别瞎聪明。”

可世事往往不会如人所愿,就像鹬蚌相争,渔人不一定会得利,因为睿智如先人,早就留下一个词,叫做鱼死网破。

近日,琅琊书院来了个访客,正是言砚的相好,叫作裴既明,他是原六合司的都督,直接听命於干德帝,不过自从六合司和内阁一同被裁撤,裴既明就随言砚离开了上京。

喻勉虽与言砚相熟,却与裴既明不甚友好,原因是裴既明是裴永的儿子,而裴永就是当年乌衣案的始作俑者。

说到底,裴既明也是个可怜人,裴永一生只忠於干德帝,为此,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培养成一个杀人工具,只为了让裴既明保护好干德帝。

若非遇到言砚,裴既明现在可能仍是一个冷心冷肺的怪物。

心知喻勉和裴既明的关系微妙,言砚看到庭院里的挺拔人影后直接跑过去,拉着人想先离开,他口中还不忘打趣:“你怎么来了?想我了?哎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随我…”

面相冷峻的青年直直地看向喻勉,声音不容置疑:“我找他。”

言砚懵了,找喻勉?呵,找死吗?

本想装作视而不见的喻勉也有些诧异,他挑起眉梢,打量着裴既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