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陪我提亲。”洛白溪懒洋洋地解释。
喻季灵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暗中嘀咕,自从喻勉和左明非在一起之后,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
棋盘两侧,左明非手执白子,眉目含笑地看向喻勉:“行之,先前未曾发现,不征原来如此多谋善断。”
“你忘了先时在徐州,他摆过你我二人一道?”喻勉语气如常道。
左明非颔首:“洞若观火,识时达务,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为官场而生的。”
喻勉:“有时候,看得太清未必是件好事。”
左明非了然道:“行之的意思是,看得太清容易丧失意志,反倒没了争先的意气?”
“知我者,憬琛也。”喻勉示意左明非落子。
左明非笑了笑,而后意味深长道:“也不尽然,喻兄对这局势看的分明,却也当仁不让,焉知不征不会效仿你?”
喻勉抬眸,挑眉道:“憬琛是在埋怨我不肯让你?”
“岂敢。”左明非撑臂靠近喻勉,丝毫不顾忌被他打乱的棋盘,笑望着喻勉轻声细语道:“我同兄长一样,看上的东西只喜欢自己去拿。”
“说拿便是含蓄了。”喻勉巍然不动,任由左明非靠近,他注视着左明非越来越近的眼睛,脸上染上笑意:“你这架势,分明是抢。”
“兄长只会污蔑我。”顾及到旁人在场,左明非没有吻上去,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喻勉的头发,有些恋恋不舍地打断退回去。
喻勉却抬手按在左明非的颈侧,主动凑前,蜻蜓点水地吻了下:“是又怎样?”
还不等左明非有所反应,一道白色的身影飞也似地跑过来,站定到喻勉跟前,“先生!”洛白溪有几分羞窘地说:“你以后能不能别乱点鸳鸯谱?!”说完,洛白溪扭头就跑,仿若落荒而逃。
喻勉:“?”
左明非也不明所以,正当两人一头雾水时,王颂撑着单拐不慌不忙地靠近过来。
喻勉估摸着王颂也许知情,就问:“洛不征在发什么疯?”
王颂死气沉沉的脸上竟罕见地生出几分轻松,他继续道:“方才他去探望林芝姑娘,开门见山地问林芝姑娘可有婚配,林姑娘猜到洛白溪可能误会了她照顾他的用意,连忙表明自己只为报恩,并无他想,洛白溪神色淡定地赔礼道歉,一出门便跑开了,可能…是觉得丢人吧。”
喻勉皱眉道:“不应该,我不会看错的。”
王颂瞥了喻勉一眼,云淡风轻道:“喻大人的眼力…还真不好说。”
毕竟之前在朝时,喻勉一直把左三的含情脉脉当作是心怀不轨。
左明非扬起唇角,似是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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