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颂疑惑出声:“洛白溪呢?”喻勉马上要离开了,洛白溪为何不跟着喻勉?
左明非也看了过去,思忖过后,他道:“不征可能会留守后方,我们都要离开了,徐兖青三州需要我们留下自己的人。”
王颂垂眸:“……”
交代完所有事宜,喻勉走近左明非,询问:“可收拾妥当了?”
“嗯。”左明非点头。
亲卫牵来三匹马,喻勉和左明非一人接过一匹,轮到王颂时,他却没了动作。
左明非翻身上马,之后却发现王颂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奇怪道:“乐章?”
“义兄,”王颂抬头,注视着马背上的左明非,又看了眼蓄势待发的喻勉,他道:“我不走了。”
左明非拽紧缰绳,眉目间有疑惑闪过,“……”在这种情势下,他不合时宜地察觉到了什么,也可能是王颂眼中的担忧太过明显——那种担忧超出了一般的同僚之情。
“事态紧急…我腿部不便,会耽搁你们行程…”王颂皱眉,磕磕绊绊地为自己寻找着理由。
左明非盯着王颂:“…仅仅因为如此?”
王颂默然片刻,而后道:“…我在徐州数年,比洛白溪还要熟悉这里,我能帮上他。”
左明非:“……”
喻勉几乎将手下的得力干将都留给了洛白溪,王颂的留下显得有些画蛇添足,而且他为王家之后,除了洛白溪,徐州的其他官员其实并不待见王颂,这种时候,左明非并不愿意留下王颂,让他受人非议。
还未等左明非想好拒绝的理由,喻勉就开口了:“你小子倒是有情有义,去吧。”
左明非蓦地扭头看向喻勉:“……”
王颂有些喜出望外:“多谢喻大人。” 他甚至等不了左明非的回答便转身离开了,那条没痊愈的腿看起来都利索了不少。
喻勉察觉到左明非的目光,他心知左明非在担心什么,便直言道:“他死气沉沉多日,好不容易有了想做的事,你能拒绝他?再说了,不过三言两语的非议罢了,王乐章还不至於担不起。”
左明非微叹出声,冷不丁地问:“行之,不征…他可有心仪之人?”
“驾。”喻勉一边骑马,一边回答:“他才被林芝姑娘拒绝,你不看到了?”
左明非好笑:“那是你乱点鸳鸯谱,林芝姑娘不算。”
“那不知道,怎么了?”喻勉问。
左明非摇了下头:“没什么,许是我想多了。”眼前尚有急事,此事容后再议。
喻勉留意到左明非身后的匣子,约摸四尺长,这匣子几乎占了左明非一半的行李,他随口问道:“那是什么?”
左明非意味深长地眨了下眼睛:“待到归京,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