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臣担忧道:“不久前以世家为饵除去北岳重兵的事就是弈王的主意,若是他登基了,会放过我们吗?”
季秉容一脸为难,她眉头紧蹙:“宋太公,本宫觉得,若无皇兄授意,以世家为饵这种事随舟是不敢做的,况且近日来,看皇兄对世家的态度,您老还不明白吗?”
有人点头称是。
季秉容和声细语道:“再者说,即便是随舟做的,他不义於世家,世家却对他以礼相待,而且他身为戴罪之人却被诸公拥护,此番投桃报李,他必会对世家感恩戴德。”
“公主说的有道理。”
“嗯,没错,这样方能彰显我世家风范。”
季秉容举起右手立誓:“诸公若还是信不过本宫与弈王,本宫愿意在此立誓,他日若弈王做出对世家不利的行为,我季秉容愿意以命相搏!”
“公主言重了。”
“这可万万不可啊公主。”
“公主深明大义,是我大周之福!”
“这些话便不必再复述了。”喻勉揉了揉耳朵,对一旁捏着嗓子的凌乔道。
凌乔刚把从公主府听来的消息转述给喻勉,他甚至将老臣们恭维季秉容的话也一字不落地回报给了喻勉。
凌乔清了清嗓子,美滋滋道:“主子,我学的可像了,原来当大臣就是这么个感觉,那和太监也没什么区别嘛,这么说来,那我也可以入仕!”
喻勉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瞥了凌乔一眼,“朝廷就是个虎狼窝,你要是进去了,只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凌乔拍着胸脯道:“不去不去,我才不去,我就呆在主子和公子身边,可惜,凌隆那边没有探听到八公主在东宫与公子的交谈。”
喻勉脸上闪过一抹笑,他语气慵懒:“若能被探听到,左三就不是左三了。”
凌乔继续说:“而且,我怀疑,公子身边除了主子您派遣过去的暗卫,还有别的力量,武功绝对不在我们之下呢。”
喻勉眉心微动,他眼风料峭地扫过凌乔:“你到现在才察觉出来?”
凌乔咽了下口水,那不是因为他对公子没有提防心嘛。
凌乔央求道:“主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就别让我滚回琅琊了,我下次绝对不再对公子心软了。”
顿了下,他又想起一桩将功抵过的事,忙道:“主子,还有一桩事,八公主原本还要拉拢昭远公小世子,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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