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没。」银银稍稍偏头,打量着端坐在书案后的女子。「我只是发现,原来大姊也会担心严大哥啊?」

「谁担心他?」她的反驳,快得有些不寻常。「我跟他斗了十年之久,他就算是真要垮,也得是垮在我手中。」

噢,都嫁人了,这会儿还这么嘴硬啊?

银银轻笑出声,抿着红唇不敢再答腔,她敛裙福身,赶忙提裙逃离现场,就怕自个儿要是再说下去,大姊会恼羞成怒,拿手里那杯热茶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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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简直忙得像颗陀螺。

连续几天,金金忙得天昏地暗,晚问回房后,总累得沾枕就睡。就算是白天里,严燿玉偶尔去厅堂里找她,她不是正在指派工作,就是和钱叔议事。

唯一能单独见到她的机会,是她偷偷摸摸溜进书斋,偷翻他帐册的时候。

严燿玉站在窗外,沉默不语,黝暗的眸子盯着书斋之内忙着翻看帐册的妻子,身侧的大掌不自觉紧握成拳,压抑的情绪,又泄漏了一些些。

他无声无息踏入书斋,悄悄来到金金身后,温热的手臂环到她的窍腰上,把她紧紧的、紧紧的圈进怀里。

「啊!」她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反抗,娇躯一弹一回,双掌已经贴上他的胸口。

「怎么,想谋杀亲夫吗?」他勾着嘴角,笑意却没有到达眼中,黑瞳亮得出奇。

「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那样的眼神,让金金心头一跳,作贼心虚的转开小脸。

「金儿,你忘了吗,这可是我的书斋,你才是闯入者。」他柔声说道,抓住她极力想藏住帐册的小手。「这是什么?」

「呃,这个——我只是刚好瞧见了,所以随意看看——」她若无其事的说道,尽力不在他的视线下心虚。

虽然看出帐册上的问题,但是在掌握证据前,她暂时不想让严燿玉知道。毕竟这件事情,跟他的左右手脱不了关系,她愈是谨慎,才愈有可能逮到那两个内贼的把柄。

他双眼一眯,嘴上仍旧挂着微笑,但是那双黑眸里,渗入阴鹫的寒光。「这阵子,你对帐册的兴趣,似乎远比对我这个丈夫来得高。」

他在生气?!

金金诧异的瞪大双眼,看着手里的帐册,再看看严燿玉。

怪了,他不是向来冷静过人,不论她如何讽刺或设计,都还反将她一军的吗?如今她只是稍微在帐册上多花了些注意力,他反倒为这点小事生气。莫非是这帐册里,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

她暗自猜想,一面把帐册推到他胸前,挡在两人之间。

「不看就下看,还你就是了。」物归原主后,她转身就要走。

绣鞋才迈开一步,她腰上一紧,又被扯了回来,背部整个贴进了他的胸膛。

「你要去哪里?」严燿玉低下头,靠在她耳边问道。

「既然不让我看帐册,那我留在这儿做什么?」她理所当然的说道,被身后热烫的男性体温,熨得全身不自在,急着想要挣脱。

她的回答,却让他的双眼一眯。

「是吗?没了帐册,你就要走了吗?」他徐声说道,因为彻底被漠视而深深不悦。看来,在她眼里,他这个丈夫只是帐册的附属品。

「不然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留下?」金金反问,清亮的凤眼睨着他。

「需要你留下的事,可多了。」严燿玉陡然勾唇,露出让她心跳的笑。他先把帐册扔了,再握着她的手臂,转身就往内室走去。

书斋的内室,是一间整洁的房间,有着简单的桌椅床铺。以往他审阅帐目到深夜,偶尔会睡在这里,自从成亲之后,这儿虽然一直闲置,但是仍旧打扫得颇为干净。

金金狐疑的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愈来愈忐忑。「你带我进来内室做什么?」

他关门上锁,转身面对她,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眸光转为深浓。「试着不靠帐册,把你留在书斋里。」

那样的眼神,让她陡然醒悟过来,粉脸顿时变得无比嫣红。

她已经太过熟悉那样的眼神,明白他此刻要的是什么。只是,这会儿可是大白天啊,大厅里还有商贾等着他去见、书房里还有钱家的帐目等着她去批阅,他们根本没有时间——

「不要开玩笑了,现在可是白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陪你窝在——」话还没说完,严燿玉已经将她压在墙上,高大的身躯传来强悍的力量,让她不禁颤抖。

「我知道。」严燿玉啃着她的唇瓣,灼热的欲望,隔着衣料抵住她的柔软。「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

金金的漠视,让他埋藏在心中的愤怒发酵,而那些愤怒,又催逼了他体内想要她的欲望,他突然间迫切的渴望,以火热的激情,逼她把那些见鬼的帐册全抛到脑后,让她的眼里只能看着他、心里只能想着他——

「你——」金金倒抽一口气,眼儿望向门口,衡量距离后,突然用力推开他,快速往门口奔去,妄想要逃出去。

她的指尖连门闩都还没碰着,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

「你想去哪里?」他的声音伴随灼热的温度,吹拂着她的耳。他抱着她,靠到墙角。

贴墙的高脚花几上,摆着一盆矮松,严燿玉挥开矮松,将金金抱上花几,逼得她只能无助的坐在上头。

花几上铺了瓷,凉意透过锦缎,以及层层衣料袭上肌肤,而紧压在身上的男性体魄,又是灼热如火,她无处可逃,身子又冷又热,简直要疯狂了。

他的身躯压得更紧,挤入她的双腿之间,贴近她最柔嫩的那一处。她修长的腿儿,只能被迫悬挂在他的腰间。

金金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红唇问逸山无助的低吟。

这儿?在这儿?就在这儿?他打算在这张高脚花几上对她——

严燿玉的动作粗野,虽然不至於弄疼她,却疯狂得让她无法呼吸。她身上的衣衫,全数在他的大手下,轻易的被揉成碎片。

她察觉出他奇异的情绪,心头更慌,即使被剥得赤裸,还不死心的挣扎着。

「严燿玉,你——」她粉嫩的身子上一丝不挂,他却还衣着整齐,这情形让她全身都羞成了粉红色。

他陡然握住她的足踝,健壮的肩膀撑得她双腿无法并拢。

接着,在金金羞极惊骇的注视中,他俯下身去,以热烫的唇舌,将她的花瓣吮得湿润。

激狂的销魂,像是燎原的野火,从他啃吻的地方烧起。她用力摇头,想要抗拒那种感觉,却被他这邪恶的举止,摆布得频频颤抖。

确定她已经足够湿润,严燿玉才缓缓起身,撩起衣袍,释放为她而灼热疼痛的男性慾望。

「低下头。」他嘶哑的命令。

「不——」她闭眼颤抖着,敏锐的察觉他的巨大,威胁的抵着她最温热的那一处。

「金儿,我要你看着。」他的口吻不再是以往的诱哄,而是蛮横的催逼。

严燿玉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都让她难以招架。她紧绷着身躯,怯怯的往下看去,看到的景况,让她几乎要昏厥。

她的雪白与他的黝黑,是最煽情的震撼,却也是最惊世骇俗的放荡景况。她羞极的呻吟,注视着他的强悍一寸寸的进入她。

这样的姿势,让他更为巨大,她紧窒的花径几乎无法承受他的全部。

严燿玉眼眸中进着烈焰,看来格外狂野,双手捧着她的粉臀儿,猛力一送,探进她的最深处。

「唔。」她仰起头泣叫一声,双手陷入他强壮的肩膀,那灼热的烙铁,没有弄疼她,却把她撑到了极限。

他啃着她的红唇,吞咽她的娇吟,猛烈的乍起乍落,以狂乱的激情浇灌她的柔嫩。

「啊、嗯——」金金在花几上微微轻喘,契合他几近疯狂的动作,修长的玉腿,自然的缠绕上他的腰。

一双窍窍的柔荑,时紧时松的在严燿玉的衣衫上乱抓,不住留下紊乱的指痕,像要宣泄体内的意乱情迷。

门上突然传来轻敲,她原本酥软的娇躯,立刻变得僵硬,紧张的攀住身上的男人。

「少夫人,您在里头吧?」甲儿在门外问。

「少夫人,少主不知去哪里了,我们四处都找不到耶!」乙儿说道。

「是啊是啊,爹说他回书斋了。」丙儿茫然的环顾书斋。

「但是我们没看到他耶,少夫人,你有看到少主吗?」丁儿问。

她何止是看到他了,还正被他欺负着呢!

「你——呃、放、放开——」金金喘息着,慌乱的想要挣脱,严燿玉却不肯放过她,双手钳得更紧。

门外又传来声音。

「少夫人会不会不在里头?」

「在啦,我们刚刚就听见里头有声音了。」

金金慌得没了主意,他却更快、更猛烈的冲进她,逼得她松口逸出惑人的呻吟。

「呃——啊——」她柳眉紧蹙,身子在他的侵占下颤抖不已。

外头的甲乙丙丁,压根儿不知道她正在经历些什么,听见那模糊的轻吟,还以为她正在说话。

「看吧,少夫人真的在里头。」

「呃,少夫人,您刚刚说什么啊?我们听不清楚。」

金金青丝散乱,肌肤嫣红,她好怕自个儿再泄漏出什么声音,只能咬着他的衣襟,忍住口中的婉转娇吟,清澈的眼儿像是盈了泪,哀怨的看着他。

他态意的需索她的娇嫩,黝黑的额际滴落热烫的汗水,滴落她的颈间。

累积到了临界的狂乱欢愉,将她拖进一个漩涡之中,她的神智愈来愈迷离,整个世界都被他占据,甚至忘了门外还有人,只能全心全意的跟随他,共坠销魂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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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书斋内室的门终於开了。

窝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甲乙丙丁,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立刻跳起来。

「少夫人,你终於开门了啊,我们——」

啊,不是少夫人,是少主呢!

甲乙丙丁同时一呆,四姊妹露出一模一样的呆滞表情,双眼发直的看着上身赤裸的严燿王。

「呃,少主,你在里头啊?」

「我们原本以为是少夫人说——」

「那少夫人跑哪里去了?」

「对啊。」

严燿玉抬手,制止小丫鬟们的讨论。「她在里头睡着,别吵她。」他简单的说道。「你们一个时辰后,再端热水来替她梳洗。另外,到房里去替她拿一套衣裳来。」

四张小脸浮现理解的笑容,暧昧的挤眉弄眼,偷笑着溜出去打点了。

严燿玉走回内室,确定金金仍在安睡,替她盖拢了被子,在她红晕未褪的粉脸上印下一吻,才又回到书斋内。

书斋内空荡荡的,一本帐册孤伶伶的躺在地上。

他走过去,弯腰拾起帐册,嘴角浮现讽刺的微笑。

唉,谁能料想得到,堂堂严家少主。竟也有沦落到跟帐册吃醋的一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