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么?”
“皇上赏赐的,嫔妾怎会不爱吃。”
云皎气呼呼地用力咬开鸡肉。
结果这御膳房的大厨不知道用了什么秘密技法处理食材,那鸡肉嫩极了,平常轻轻一咬就能毫无障碍地被撕开,她咬得太用力,齿尖穿过细嫩鸡肉,硌在了自己的舌头上,疼得她直冒泪花。
见状,谢知行皱着眉唤她过来:“你嘴巴怎么了?”
“皇上,嫔妾没事。”
“不可欺君,张开嘴巴让朕看看。”
云皎没咬破皮,嘴巴内部结构怎么看都差不多是那个样,谢知行皱眉:“舌头被咬伤的话,就只能喝粥了。”
“皇上,嫔妾好着呢!”
云皎闻言登时急了。
谢知行看不得她那副要吃不要命的模样,受罪了又眼泪汪汪的看人,怪他没提醒她。於是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在她方才说疼的地方咬了咬,看她疼得呜呜呜的,他才松开对她的箝制:“还说不疼?轻轻咬一下就要哭了。”
看她还要如何嘴硬下去。
云皎捂着嘴巴,凸显出一个输人不输阵:“皇上说笑了,嫔妾是被皇上疼爱得感动哭了。”
谢知行:“……”
谢知行:“如果你的舌头和你的嘴一样硬,就不会疼了。”
话说如此,看她努力忍住疼痛的模样,他还是没再提只能喝粥的事,只是吩咐雪芽:“以后你主子用膳的时候多上点心,吃急了吃慢了都得从旁劝阻。”
雪芽垂着头:“奴婢明白。”
“皇上让你多上点心。”
华夏文字的博大精深算是被云皎拿捏明白了。
只可惜,下一秒就被皇帝扣住了她命运的后颈皮,把她摁回小桌。
……
云皎从未央宫出发,一边走一边跟雪芽感叹:“昨晚半夜坐辇轿真舒服啊。”
“小主走路可以消食呢,别又像昨晚那样吃撑了。”
“我早上吃的那点东西也用消?我都觉得我的胃在被胃酸消食。”
其实哪怕清淡饮食,早膳也没缺她吃的。
只是没吃到皇帝那桌的大鱼大肉,让云皎非常地不甘心。
贡眉好奇:“什么是胃酸?主子想吃酸的了吗?”说罢她眼露喜色:“主子往常都不爱酸的,难不成是有了吗?”
她说这句话时,转角处却和许贵人迎面碰上。
许贵人也听到了贡眉的话语,脸色微变。
熙贵人居然有了遇喜的迹象!?
她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面上不显,规规矩矩地跟云皎问了句安——问安时,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云皎进宫时不过小小一答应,家世不显,偏偏懂得花样百出的邀宠,得到皇上的疼爱,如今竟和她平起平坐起来,还因为有个“熙”字作封号,隐隐比她尊贵些许。
如果让熙贵人还怀上龙胎,她岂不是真得向她行礼?
云皎回了个平礼后,根本没意识到对方的心理活动,继续自己的路线,跟贡眉说:“我是胃里泛酸,不是想吃酸的。”
“奴婢不懂医,让主子笑话了。”
云皎:“没事,反正我也是瞎说的。”
最近纯洁又正经的雀宝总被高审,可恶啊!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