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来捉南克的右手,南克躲避不及,被她捉个正着。
就在南克发愁怎么解释手背上的图案的时候,司马翎忽然身子一颤,如同被蛇咬到一般放开了南克的手。她两腮绯红,脸上发烧,身体里出现了某种连她自己也搞不懂的变化,心中生出了一种极度不安感,以至于没有再跟南克说一句话,一个人快步走进了青姿学园高中部的校门,留下南克在冬山一中的校门前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她为什么脸红了?她从来不脸红的!”南克惴惴不安地想,“难道……难道她突然喜欢上我了吗?是不是因为右手上的这个奇怪的钥匙图案?一定是因为这个!不然她不可能对我有兴趣,她对追求者们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完了,不要啊!我可承受不起她来当我的女朋友啊!她现在就已经快把我整死了!冷静!冷静下来南克!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的话,如果司马跟二爷说想要泡我,而二爷他早就有这个意思,说不定会非常乐意亲上加亲呢!难道……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交待了吗!”
他一直胡思乱想到数学课结束,心中渐渐地生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并且打算破罐子破摔,将右手的“神奇功能”多利用几次,至少要过把瘾再死。
当班长兼班花的王雪曼不小心把橡皮掉到地上的时候,南克殷勤无比地帮她捡了起来,在交还橡皮的时候故意碰到了对方的手指。
“谢谢你啦。”王雪曼礼貌地道谢,并无其它异样之处。
“差哪儿了呢?”南克郁闷地想,“为什么我的‘泡纽右手’对班花无效呢?”
之后他又帮生活委员和语文课代表捡了格尺和铅笔盒,直到同学们都用瞧大怪兽的眼神瞧着他,他才停止了这种平时不常见的助人为乐行动。
在学生食堂吃过午饭之后,南克在回教学楼的路上被三个不良少年拦了下来。
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拔腿就跑,争取在被捉到之前跑到教导主任的视野之内。但是时过境迁,经过昨晚和托特海德那一战,他有恃无恐,心想老子我把僵尸木乃伊都灭了,还怕你们这几个歪瓜劣枣吗?于是他两手插兜,等着对方先发话。
中间的那个染了头发的黄毛走了上来,竟然有点低声下气地说:“同学,我们老大找你有点事儿,能给面子来一趟吗?”
这三个人的老大是冬山一中著名的暴力男陈天豪,手下人都管他叫“豪哥”。据说他曾经是拳击队的重点培养对象,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打了教练才被开除,而后靠着一双铁拳和江湖义气坐上了校区附近不良少年的头把交椅,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在图书馆背面有一个罕有人来的角落,脏兮兮的墙壁上贴着恶俗广告:“招聘爱情动作片男女演员,有意者请联系曹导演……”
就在那广告旁边,南克看到了等待多时的陈天豪。南克早闻其名,却没有在近距离看过他的脸。陈天豪身高在1米88以上,人熊般强壮,肤色略深,五官也不算难看,脸上的浓重线条颇有施瓦辛格那样的硬汉气质。他的右耳上方有一小块长不出头发的刀疤,据说是跟其他暴力集团火并时留下的。
让南克万万想不到是:陈天豪一上来就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拥着他走开一段距离,估计手下们听不见两人的谈话方才停住。
“小南,哥求你办点事儿。”陈天豪这肉麻的称呼让南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南克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这家伙不是想让我帮他卖毒品吧?
见陈天豪把手伸进怀里要掏什么东西出来,南克刚要说“毒品我可坚决不卖!”,却发现陈天豪从怀里掏出来的是一个薄薄的信封,信封的质量很好,上面居然还别着一个红色的心形别针。
“小南,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带给你司马学姐?”陈天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南克明知道那是一封情书,却故意装傻,想多戏弄对方一下,“豪哥,你这是勒索信啊还是勒索信啊?”
“——怎么会是那些呢!”陈天豪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口道,“这是封情书,情书!我就是想约你司马学姐出来看场电影。因为我听人说司马把别人放进她课桌里的情书都当垃圾扔了,所以想托你亲手转交给她,毕竟你和她两家是世交,关系比较接洽不是?”
“是啊,”南克心里暗想,“关系是不错,都快亲上加亲了。”他从陈天豪手里接过情书,忽然脱口而出道:“办这事儿不是应该给点儿好处吗?”
说完这话他和陈天豪都是一愣,南克以前也帮别人给司马翎带过情书,别人一般总是要跟他意思意思;陈天豪则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跟自己要贿赂,其实以前的南克还真没这么大胆子,谁让他现在觉得自己变nb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