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点点头,微笑道:“只要我活着,总是要去的。”
哈尼孜抬手捂住秦逍,美丽的大眼睛闪动:“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你会长命百岁。”
秦逍哈哈一笑,双手轻按在哈尼孜肩头,轻声道:“我会送你去胡商那边,这是我的保证,但你要答应我,回到家乡,如果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值得托付终生,你就和他在一起生活,生儿育女,好不好?”
“不好!”哈尼孜摇头,眼里已经流出泪水:“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即使不能成为你的妻子,我也愿意做你的奴仆。”
“傻姑娘,你好不容易获得自由,怎能再去为仆??”秦逍道:“珍惜你现在的一切。”想了一下,道:“你跟我来!!”
哈尼孜很乖顺地跟着秦逍,到了宇文承朝屋里,刚一进门,胖鱼立刻将房门关上。
秦逍见宇文承朝坐在椅子上,神情冷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胖鱼背靠房门,竟是堵住了门,宁志峰和大鹏一左一右,两人的手都是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脸色也是冷厉异常。
秦逍皱起眉头,却还是上前拱手道:“大公子,人我带来了。”
宇文承朝盯着哈尼孜,哈尼孜自然已经瞧出屋里的气氛不不对,忙两手抓住秦逍一只手臂,紧贴在秦逍身边,脸上已经显出惊恐之色。
“我也算有几分见识和眼力。”宇文承朝冷冷道:“却想不到这次走了眼,竟然没发现一个西域舞女竟然深藏不露。”
秦逍皱眉道:“大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逍,你身边的这名西域舞女,可比咱们要厉害的多。”宇文承朝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哈尼孜,你是受谁指使,为何要毒害白狼汗王,现在可以说了。”
秦逍脸色更是凝重,哈尼孜花容失色,颤声道:“不不是我.!”
“呛!”
大鹏已经拔刀出鞘,上前一步,刀锋已经抵在哈尼孜雪白的脖子上,秦逍瞥了一眼,道:“不要乱来。”
“白狼汗王不是穆扎德所害。”宇文承朝缓缓道:“王逍,你聪明过人,应该知道以穆扎德的性子,绝不可能下毒害人。”
秦逍并没有说话。
胖鱼在后面道:“宴会上,白狼汗王赐酒,属於突发事情,事先没有任何人知道白狼王会赐酒。穆扎德当时拒绝下跪,已经是存了用生命维护尊严之心,根本不可能想到白狼汗王会用牛角杯赐酒给他,所以他就算有心谋害白狼王,也根本不可能想到在宴会上会有下毒的机会。”
“既然连下毒的机会都不可能有,穆扎德又怎敢带毒在身上??”宁志峰叹道:“穆扎德是军人,无论哪国的军人,都有军人的尊严,崇尚在战场上与敌光明正大厮杀,就算死在敌人的手里,也是死得其所,几乎不可能使出江湖人的阴毒手段。”看着秦逍,继续道:“下毒不是吃饭,并非人人都有那等本事,江湖上真正的用毒高手,那也并不多见,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王兄弟,难道你觉得穆扎德那样的军人,会是一位用毒高手?”
“所以你们觉得穆扎德绝不会下毒?”
宇文承朝点头道:“深信不疑!”
“汗王赐酒给你的时候,有汗王身边的侍女送酒,哈尼孜本不该那般殷勤上去接酒。”胖鱼叹道:“汗王赐酒的过程中,只有四个人接触到酒杯,除了你和穆扎德,就只有那名侍女和哈尼孜,你和穆扎德都不可能下毒,剩下的只有侍女和哈尼孜,而哈尼孜的举动十分可以,我们相信,牛角杯中的毒,是哈尼孜所下。”
“你若否认,我现在就割断你的脖子。”大鹏握紧刀,怒视哈尼孜。
哈尼孜脸色惨白,不敢动弹,眼泪已经流下来,看着秦逍。
“那名侍女自然也有可能下毒,大公子为何如此肯定是哈尼孜?”秦逍问道。
宇文承朝道:“因为她出现的时机和她的举动已经暴露她就是凶手。她孤身从西风堡前往白狼城,岂是一般女子的胆量?宫中夜宴,她本有席位,却还是在你身边,为何会如此??”
“大公子是说哈尼孜猜到汗王会赐酒?”秦逍叹道:“刚才胖鱼大哥还说,赐酒是突发事件,哈尼孜又怎能料到汗王会赐酒,又怎会在我身边等候赐酒的时机下毒?”
“我我没有。”哈尼孜珠泪滚落:“我只想在小哥哥身边服侍他,报答他对我的恩情。”
宇文承朝目光如刀锋般盯着哈尼孜,平静道:“哈尼孜,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样做,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银子,而且保证你可以回到你的家乡,摆脱你身后那人的控制,我宇文承朝说话从来算话,就看你愿不愿意活着走出这间屋。”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