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匹驽马?”塔格蹙眉道:“我们一上马,立刻就会被他们发现,跑不了多远,就能被他们追上。”
“你相不相信我?”秦逍凝视塔格眼睛问道。
塔格犹豫一下,终是点头,秦逍这才微笑道:“相信我按照我说的做,来,咱们先换上衣服。”
“换衣服?”
秦逍却不由分说,直接过去,从方才杀死的守卫身上扒了一套外衣下来,也不在意塔格就在边上,直接脱了自己的外袄,换上了守卫的毛皮袄,戴上了毡帽,先将守卫的马刀挂在腰间,随即取了他的弓箭背上。
那守卫身材粗壮,秦逍穿上这身衣裳颇有些宽松,不过大冬天里,缩在这毛袄之中反倒是暖和得很,回头见塔格正看着自己,忍不住道:“别愣着了,上面的人还在等着咱们请来援兵,你这是耽搁时间啊。”
“请援兵为何要换衣衫?”
“如果不换上他们的衣袄,我们请不来援兵。”秦逍道:“你说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走到一旁,背对屍首,催促道:“别磨蹭,快点。”
塔格实在猜不透秦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见他如此坚持,无可奈何,过去也将另一人的衣裳扒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秦逍,见他正背对自己,这才将自己的外袄也脱了下来。
她身着外袄的时候,那丰满浮凸的火爆身材就难以掩饰,外袄一脱,起伏美妙的身体曲线更是玲珑毕现,迅速换上外袄,也挂上了马刀,戴上毡帽,正要取弓,秦逍摇头道:“不必了,跟我来!”猫腰下山,塔格只能紧随其后。
秦逍在夜里的视力依然了得,轻手轻脚带着塔格绕向南边,这里的山腰下都是蒙面骑兵,塔格小心翼翼跟在秦逍后面,却是发现秦逍的身法灵活至极,再想到之前他背负自己上山,只觉得此人的武功实在了得。
到得山脚下,秦逍趴在一块岩石后面,向山下望去,见到那匹狮子骢依然待在远处,心下感激,暗想如果这次计划成功,真要将这匹狮子骢当做菩萨供起来,也不废话,轻轻一挥手,带着塔格下了山,随即直往狮子骢过去。
“上马!”到得马边,秦逍低声道,不远处便有不少蒙面骑兵,只是尚未注意这边,塔格不敢犹豫,翻身上马,正要询问秦逍只有一匹马该怎么办,谁知道秦逍二话不说,已经翻身上马,一只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塔格的腰肢,催促道:“快走!”
塔格一抖马缰绳,狮子骢立时发出一声嘶叫,撒开蹄子便跑,这边的声音立时惊动了蒙面骑兵,夜色之中,瞧见有人起码要离开,知道事情不对,已经有人大声叫道:“他们跑了,快追!”
蒙面骑兵们立时一阵骚动,随即便有十数人抢过去翻身上马,直往秦逍这边追过来。
面具人也是大吃一惊,荒山四周没有其他人,陡然有人骑马离开,只能是山上的人找到办法下山来,也来不多想,大叫道:“追,你们都追过去,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时间又有十几骑叫喝着追赶过去。
塔格的马术自然是了得,催马而行,狮子骢的速度也远没有真羽马的速度快,更加上两人共乘一匹马,虽然趁着蒙面骑兵慌乱之际冲出了一段路,但没过多久,后面阵阵马蹄声响起,又听到一群人大声叫喝,塔格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匹驽马速度不快,跑不了几里路,便要被蒙面骑兵们追上。
蒙面骑兵之中,有人似乎也发现前面逃窜的正是那匹被遗弃的驽马,便有人叫道:“盯住他们,他们骑的是驽马,跑不了多远。”
“你不是说这是匹好马?”塔格纵马狂奔,可是速度始终不能如愿,有些气恼道:“咱们要被追上了。”
秦逍心想难道秦忌是自吹自擂,秦忌说过,这狮子骢无论是负重还是速度,都是天下罕见,虽然一开始起速比不得真羽马迅疾,但只要跑起来,跑上一段路,真羽马在速度上就难以企及。
“活捉他们。”追兵们有人叫喊道:“害得我们在山下挨冻,活捉他们之后,将他们扒了衣裳活活冻死。”
追兵们只以为前面的是驽马,有心要猫戏耗子,一时间竟然没有放箭,寻思着追出几里路,便可轻而易举地将前面那匹马追上。
可是跑了数里路,后面的追兵们隐隐发现情况不对,前面那匹驽马速度非但没有降下来,而且很明显越来越快,众人都觉得诧异,可是无论瑞如何,也是绝不敢让前面的人逃脱,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前面那匹马上有塔格,塔格一旦活着逃离荒山,后果不堪设想。
追兵们发现前面的驽马越来越快,身在其上的塔格自然也已经感觉到,只觉得这匹驽马虽然身负两人的重量,但跑起来稳稳当当,而且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耳边风声呼呼,她自幼和马匹打交道,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欣喜道:“这是好马,它.它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