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向九首金鳌道:“既然我姐姐帮你求情,那我也懒得再多费口舌。摆在你面前的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入我门下,做我的驮宫灵兽,自有数不尽的好处给你。一是坚持拒绝,那我也不介意剖开你的龟甲,取出你的元丹。现在给你三个呼吸考虑,答应的话就自己缩小身躯,跟着我走。拒绝的话,你可以试着逃窜,看能不能有命逃出生天。”
说着独孤凤放开弥天网对九首金鳖心神禁制,让它恢复了自由行动能力。
三个呼吸,时间很短,别说只是简单开启灵智的金鳌,就算是修炼数世的散仙,也难以作出决断。最终,在金鳌简单的思维之中,对生存的本能依恋还是战胜了对自由的渴望,让它选择顺从的姿态。
数百丈大小的金鳌不断缩小,最终变成了一只数尺长短的小金鳌,老老实实的窝在弥天网所化的网兜中,仿佛菜市场上等待客人挑拣的龟鳖一般。
在初凤三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之中,缩成一团的金须奴和俯首帖耳的龙鲛无意中对视了一眼,心有戚戚的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庆幸之色。两人都无比庆幸,独孤凤都不是自己的真正主人。
独孤凤收服了九首金鳌,心情大好,初凤和二凤也见此番出行的目的顺利完成,也同时兴致很好,准备一路游览着回返紫云仙宫。
众人收拾完种在海底的诱饵仙草,刚好动身。却见一片乌云风驰电掣而来。
乌云冲到独孤凤等人跟前,光芒一敛,现出一个道人的身影来。
那道人生得形容古怪,凹鼻凸眼,两颧高耸,骨瘦如柴。面目手足比墨水还黑,一张阔嘴唇却比胭脂还红。他微一张口,就露出上下两排雪也似白的密齿,三色相映,越显丑陋狰狞。
金须奴一见此人,顿时浑身瑟瑟发抖,仿佛老鼠见了猫一般,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独孤凤和初凤两人将来人手持一柄铁伞,以及金须奴害怕恐惧的摸样,顿时明白来人多半是金须奴最怕见到的仇敌——铁伞道人。
那铁伞道人拦在众人跟前,目光一下子就落到独孤凤手提的网兜之中,当看到可迷你型的九首金鳌之后,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连独孤凤诸人也顾不得,手舞足蹈的欢笑着:“吾道成矣!吾道成矣!”
独孤凤风面露微笑,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的,笑看着铁伞道人旁若无人的表现。
初凤则是微微皱眉,虽然早已经铁伞道人的目的也同样是九首金鳌,两家的冲突多半难以化解,但是她仍然是安礼数上前见礼,道:“这位道兄,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铁伞道人被初凤的话提醒,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九首金鳌那里移开,漫不经意的扫了初凤等人一眼,冷喝道:“你们是哪家的小娃娃?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我铁伞道人在此钓金鳖吗?你们是得了谁的依仗,竟然敢抢夺九首金鳖?今日祖师爷爷心情好,也懒得和你们计较,你们放下金鳖,自己走吧!若是不服气,自让你家大人来找我铁伞道人来讨教。”
初凤不禁皱眉道:“九首金鳖是天地灵物,天生地养, 不是一家一姓的。谁能钓到,都是自家本事。这条金鳌,是我们辛辛苦苦的想法钓来的,你凭什么来抢我们?”
“去去去!祖师爷懒得和你们这些小娃娃罗嗦!”铁伞道人挥挥手,仿佛赶苍蝇一般,十分的不耐烦。
初凤还想要说什么,却见铁伞道人突然注意道金须奴,顿时想起前番的失败,怒火丛生,指着金须奴骂道:“好哇,原来是你这孽畜捣的鬼。当年我在极海钓鳌,你竟敢无故坏我大事。后来被我用法坛将你封闭,原想将你永埋海底,万劫不得超生。不想海底潜伏着你的同类,将我法坛毁去,潜藏海眼之内。那时我因忙着擒鳌,不暇寻你算帐。没想到你到主动撞到我头上来了,还敢带着一干人来打九首金鳌的注意。你如今即被我撞上,最好乖乖受死,由我施刑。我网开一面,或许还可让你转劫托生,否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炼魂手段,让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那铁伞道人如此咄咄逼人,就连一贯老实的二凤也看不下去,她上前一步,向铁伞道人说道:“这个金须奴平日在海底潜修,从不出外生事。此番随了我们来钓鳖,也是我们姐妹自己的注意,与他无干。他不过是坏过你一桩事情,你当时已经惩戒过了。此时又执意要伤他的性命,是何道理?”
铁伞道人朝着二凤冷冷一看,冷笑道:“无知女娃,不知天高地厚?谁不知我铁伞真人言出法随?休说你们这几个小女孩子,便是各派群仙,谁敢与我违拗?念你年幼无知,不屑与你计较,放下金鳖,赶紧回家,不然就让你们与这孽畜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