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无宜,出处莫可;动静无常,死生断矣!”
一剑虹桥飞架,生死变通途。
横贯际,分割两界,在不动中蕴含永恒运动之真意,在运动中蕴含永恒不变真意的剑光,在时时刻刻演绎着运动与静止,刹那与永恒,瞬间与永远,相对於绝对,片段与整体等等无穷真意的剑光,在一剑中剥离出物性的根本,静而为死,动而为生,动静无常犹如生死轮转。
虹桥剑光斩上轮转无常的生死之门,刹那间,死生停顿,瞬间永恒。
下一刻,动静剑光与生死之门一并消失於无形。
“我以阴阳分晦明,动静之中趋生死,唯有真幻永不灭,三剑之中破门。”
朗朗长歌之中,又一煌煌一剑,起自外虚空,无视一切距离时间,斩上最后一重似幻似梦的幻灭之门。
而就在外一剑斩中幻灭之门,将无尽黄粱美梦、梦幻泡影化为真实永恒的的时刻,在三重门加固固定之下的人通道,终於彻底打开,两位伟大的存在,终於彻底的降临人间。
莫名的,此时的人间众生,无论是修为高低,距离远近,都同时恍惚之中看到两个具有无边威严的身影。
紫宸为其冕,九庆为其裳,左登金阙,右跨紫极,乘龙帝御,撵走河,权柄所至,生死幻灭,日月晦明,皆操其手!
苍穹拱其位,九华缀其裳,上临紫霄,下御星河,尾巡浑,翼分昏晓,反掌之间,阴阳动静,八景幻真,尽归其握。
“金阙紫极帝晨后圣清微两仪帝君!”
“太真紫霄玉华高圣玲珑八景道君!”
此时,人间亿万星河之间,无远弗近,任何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灵,都同时在心中浮现起这两个名号。无需传音,无需解,无需宣告,仅仅是其存在本身,就足以让众生自动了解其称号,明了其心意,就足以让地自动拱卫奏鸣,为地众生解释其存在的概念和意义。
这就是帝君威仪,这就是帝君权柄。哪怕是一尊还未真正出世,尚且属於未来的帝君法相,在其降临此界的一瞬间,就自有地法则意志的承认和响应。无需宣告,无需解,众生都晓其名,地都知其意。
此时,人间亿亿万万的众生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穹之上,一位帝冕滚袍,威严无边,仙宫列布,人朝拜,车撵相随的帝君法相,正与一位风翼蛇纹,人首蛇身,羽翼和尾巴拖拽着无穷星河的女神圣相在隔空对峙。
而在普通仙凡无法触及的世界,一处无边广阔,无始无终,滚滚向前的长河之中,突然有亿亿万万无穷无尽的流光从长河中飞起,这些流光极细极短,时时刻刻都在变幻着不定的颜色。它们遍布着整个长河,每一缕极细极微的流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流逝,然而却在向前流动的一瞬间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每一缕极细极微的流光即是在永不停滞的向前,也同时是永恒不变的固定在原处。它们是构成这条长河的最基本的元素。它们是世界演化的亿亿万万中可能,每一缕闪烁的流光,都代表着一个世界的片段,每一种流动的方向,都代表着一个可能的未来。
亿亿万万穷无尽的流光,或长或短,或分或聚,或是连成一片,或是独自前行。每一个确定的洪流都代表着一个世界的剧情主线,每一个微的溪流,都是一个世界的分支选择。这些无穷无尽的洪流和溪流联合起来,就是亿亿万万大千世界过去未来无尽平行可能的分支时空总和。
而在这片浩浩汤汤、无穷无尽、无始无终的时空长河之中,代表着蜀山世界的的那一道洪流之中,突然从最大最粗的一道支流中飞出无穷无尽的流光。
每一道流光都代表着一个存在的瞬间,每一个飞出的流光都代表着一种可能的选择。在言语无法形容的瞬间,无数的流光在时空长河上方汇聚成了两道巍峨威严的身影。
“金阙紫极帝晨后圣清微两仪帝君!”
“太真紫霄玉华高圣玲珑八景道君!”
长眉真人和独孤凤的两大未来之身同时在时光长河中显化出来, 在这一刻,两人同时超越了时间与空间,同时存在於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在无尽的平行空间中扩张着自己的存在。
十星帝君,是修成真实,在多元宇宙无限时空中宣告其唯一性,从此一得永得,一证永证,不再是一段无限可能概率选择中的虚假存在。然而由於蜀山世界以及时空存在的特殊性,在一个世界一个时间段内,只可能诞生一位真实的存在!
因此,无论是对长眉真人还是对独孤凤来,纵然他们已经踏破金仙极致和帝君存在的门槛,证就帝君之身,但是因为彼此的干扰,概率的双重观测和选择,造成了两人同时仍然处於不确定的状态,所以帝君之身,仍然是未来证就,而不是证就的“真实现在”。
此时此刻,此间此界,这道代表蜀山世界的全部分支时空的时光长河之中,只能诞生一位帝君。独孤凤和长眉真人之间的战斗,也只能有一位胜利者。
此时,诸万界,亿万时空之中,有许许多多的强大存在,将目光投注到这里。其中每一位都是强横无匹、威严无比,在时光长河中上上下下无限延伸的伟大存在。他们遥遥的观看者独孤凤和长眉真人战斗,却并没有一个人出手干涉。反而在两人的战斗延续到时光长河的瞬间,抢先一步收缩回去,将代表蜀山世界所有时空支流的这段长河让出,作为二人继续决战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