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一站 被剩下的那个人。(1 / 2)

大院木门腐朽,风穿过破洞,透出丝丝凉意。

无人敢动。

局面僵持不下,所有乘客聚精会神的盯住半掩大门。一道身影穿过众人,第一个抵达门口。

是那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怪异少女。

陆苏然正想把她拦住,离门口最近的李星鹤出声“你叫天殊雪是吗先不要进去,里面可能会有危险。”

天殊雪大概是听到了这句话,相当尊重人的转过整个身体,用正脸面对众人。

“为什么会有危险”

这句话把李星鹤问住。

你要问为什么这种诡异的破大院,门还无风自动,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对劲吧怎么会贸然进去

“这里是要住的地方。小黄先生是这么说的。”

随后,天殊雪补充了这两句。

也是这两句话,骤然打开李星鹤的思路,他和舍友兼死党向云对视。

没错,那个长人脸的黄旗的确说过,他们身后的大院是村长的家,还是他们要住的地方

他们怎么能忘记呢

只是他没想到,最先说出这一点的,竟是一个有点呆呆傻傻的女孩。

思及此处,李星鹤大步上前,他的左手还攥住那条丝巾,只用空空如也的右手推开门扉。

木板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李星鹤挥手甩掉气味,眯七眼睛阻挡灰尘,掩上门,几步冲进大院。

向云站在外面高声问“星鹤,里面怎么样”

李星鹤站稳身体,四处打量。

院子很大,地面是软泥。十多张铺有大红桌布的木桌摆放参差,椅子都是农村特有的木头长板凳,凳脚高低不平,一翘一翘。

反复观察,李星鹤抬头,和一双呆板的眼睛对上视线。

那是一个面色惨白的纸人。它裹着花棉袄,头戴红花,静静坐在板凳。

纸人不大,也就二十多公分长。

四下看去,桌边的长凳上,都坐了大大小小的纸人。

它们被制作的栩栩如生。男女老少,喜怒哀乐,仅用一张单薄的纸片,就表现的淋漓尽致。

李星鹤捏捏拳头,手心汗是冷的。

那纸人并不是在看他,只是单纯方向对上了。

僵在原地十多秒,他松松脖子,看向前面。

大院两侧是厢房,左右各有六个,粘贴囍字的门扉紧闭。

特别是靠里面的厢房,被中央的祠堂挡住,照不到半点光亮,缩在角落发霉。

而那祠堂灯火通明,红桌上摆有好几个竹编篮子,里面放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牌匾上是红色绣球,地面摆着一口棺材,红烛幽幽。

棺材

李星鹤一跳。

他们确定要住在这里吗

外面的向云敲敲木门。

“星鹤,里面如何死了也麻烦说一声。”

李星鹤“没问题,进来吧,不过做好心理准备,这布置有点渗人。”

向云开门,正想进去,和旁边一直站在门口的天殊雪撞上。

天殊雪仰头,目不转睛的看了他几秒,后又一声不吭的走入大院。

向云微微蹙眉。

陆苏然追着几人进入,剩下的乘客坐立不安,只好选择跟住两位大学生。

毕竟这二十多个人里,只有他们头脑清晰,分析到位。

“好了,我们重新整理一下情况吧。”李星鹤站在最中央,扫视战战兢兢的人们,“两边厢房共十二个,按照小黄旗的说法,每一间住两人,正好是二十四个,而我们”

如果刚才小黄旗没有杀死壮汉,他们也确实是二十四个人,不过现在嘛,只剩下二十三个了。

向云问道“去里面看过了吗”

李星鹤“还没有不是你着急问我吗我差点在你眼里成死人了”

向云不置可否,稍稍移目。

两人到底是死党,交流起来异常默契,有种外人插不上的氛围。

不太起眼的高中生费宇弱弱举手,“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既然小黄旗说这里是住的地方,那意思就是安全区吧要不要先去房间看看”

“没错,既然是要住的地方,先确认安全很重要。”李星鹤给予肯定。

费宇眼里有了光。

见此,李星鹤走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道“你叫费宇是吧,这个提议很正确,我和向云打算去看看,你来吗”

费宇退缩一瞬,随即坚定道“来”

其他人看出门路,李星鹤和向云明显偏好勇敢理智的人,想要得到他们的另眼相待,必须在一众乘客中表现出特点。

“再来个人吧。”向云来回看去,“还有谁愿意一起的”

没有人站出来。

尽管知道这两位大佬的偏好,可谁愿意主动探索未知的诡异房间

西装男张明皓玩味的目睹这一幕。

让他们两个出风头,这下好了,继续出去吧,最后死的是他们,而他张明皓,才是最后赢家。

等了一分钟,李星鹤看看手表,无所谓的耸肩。

“没有也没关系,老云,费宇,走”

三人在乘客的注视下,来到左边最外面的那间厢房。

费宇哆哆嗦嗦,但还是站在门口。

“两位大佬,我开门了”

这话把李星鹤逗笑,“什么大佬,我们也只是玩过几次密室逃脱的大学生,和你差不了几岁,喊我星鹤吧。”

向云点头。

费宇能站出来,这出乎他们的意料。

“那就星鹤哥,向云哥”费宇小心道,“我开门了。”

二人默许。

厢房的门很好推,费宇手指一点,门便被推开大半。

警戒着的李星鹤诧异。

房内意外明媚。

厢房里的东西很简单,门对面是一扇纸窗,阳光洒落。

靠窗的墙壁角落放有一张双人床,床单拖在地面,上面是大红的床上用品。

床对面的墙壁处是一张木桌,上面有一盏崭新的油灯,一个门闩,边上还有两把椅子。

干干净净,一览无遗,东西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