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强调了男士二字。
李星鹤挠挠头,低着脖子说道“我就是太着急而已,真的没有大男子主义再说了,就和小狗一样,醒来找不到主人就会很着急吧”
众人“”
求求你不要再把你自己狗化了虽然你的能力是狗拿耗子,但这不代表你一定要变成狗啊而且主人又是什么玩意儿比喻不是这么用的啊
风驰电掣间,一只僵尸鬼鬼祟祟的爬上屋顶,从李星鹤身后偷袭。
“小李小心”丰大潘注意到,赶紧一把将他拉过。
因为能力的关系,丰大潘不怎么成为这些东西的攻击对象,反而有很多时间去帮助别人。
将李星鹤拉到一边,那只僵尸扑了个空,转着脑袋有点奇怪。
然后,它迅速调整姿态,找准了目标位置,再次扑去
噗嗤。
一把长长的尖头农具戳进僵尸心口,将它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李星鹤和丰大潘看去,就看到宋嫣雨手握长柄,一脸无语。
“专心点。”
“好嘞嫣雨姐”
“好嘞小宋”
好好的几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周转不灵呢宋嫣雨叹气。
再看看那边的何雾竹和张颂颂,打僵尸明明打的挺溜啊到底是哪里不对
在无止境的战斗中,天色逐渐泛白。
而在泛白的天色中,过着黑色披风的天殊雪,缓缓睁开双眼。
很温暖。
她抱了抱身上的披风。
那是一股腐朽木头所飘出的陈香味。
好香。
是家里的味道。
她的视线随之转移看到了一个宽厚的背影。
“男爵先生也是我的家人吗”
坐在书桌前的鸟嘴男爵停下写字的动作。
他起身,转过头,骇人的脸上,鸟嘴面具锈迹斑斑。
这是用铁制作的面具,而且是被强行烫上去的,现在早就取代了男爵的脸,成为他真正的样子,不可拆分。
宛若鬼怪。
天殊雪坐在床边,披风裹着她的躯体。
鸟嘴男爵垂头,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女。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误入了怪物的巢穴。
“男爵先生,您好。”天殊雪毫无知觉的打招呼,“我不小心睡着了,是您带我来这里的吗谢谢您。”
不并不是天殊雪睡着了,只是鸟嘴男爵施展了一点小法术,将她带到此处。
她是自己见过的,第一个不害怕自己,而且还朝自己靠近的人类。
就连曾经的妻子,都因为自己被镇民绑住,刻上鸟嘴面具,大声叫嚣着黑发黑眼是怪物,然后远离了小镇
而这个女孩,却愿意留下,并将自己脆弱的头部,交到自己枯瘦如柴的异形之手中。
那一刻,心早已死亡的鸟嘴男爵,似乎重新感受到了跳动的滋味。
或许,或许,这次真的是不一样的。
他带着不能言说的奇怪的心情,将天殊雪带到了这间秘密房间。
“男爵先生”
“您好,男爵先生。”
她真的非常有礼貌。
“我需要为我的朋友寻找恶病的解药,请问您这里有吗交换是需要报酬的,妈妈是这么说的。所以男爵先生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鸟嘴男爵就这么盯着她,那张鸟嘴面具看着生人勿进。
然后天殊雪又一次踮起了脚尖,从背包拿出手帕,捧住男爵向来敏感的面具,轻轻擦拭着。
很快,锈迹斑斑的面具就被清理的焕然一新。
“面具是很重要的,要经常清理,妈妈是这么说的。男爵先生身上有家的味道,雪雪想让男爵先生成为家人,这样做可以吗”天殊雪直白的问他。
“唔但是雪雪已经有爸爸了,所以男爵先生不能做雪雪的爸爸,男爵先生愿意成为雪雪的叔叔吗这样雪雪就有叔叔了。”
女孩微微抬着头,能看得出她眼瞳中的期待。
同样的黑发,同样的黑瞳。
重复的就好像是魔咒,让鸟嘴男爵觉得,终有这么一天会到来。
天殊雪在看着他,等待一个结果。
鸟嘴男爵的手却垂在身侧,无法动弹。
他能够成为这孩子的家人吗就凭这样的脸这样丑陋的躯体
不,即使在天殊雪的眼中,他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如此说起来,这样的怪物是她的家人,那别人看她的眼光又会如何
鸟嘴男爵转过身,走向桌子。
没有得到同意,天殊雪微微失落了一瞬,随后很快便跳下木床,追上了鸟嘴男爵。
他在看一些很复杂深奥的书。
见天殊雪跟着自己,鸟嘴男爵并没有拒绝她,反而将她拦到怀里,抱到了腿上。
“男爵先生,您在看什么”
男爵将笔记本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两个花体大字,这让拥有翻译权限的天殊雪看来,毫无阅读障碍。
“恶病”
聪明如她,很快便理解了其中的含义,“男爵先生,您在研究治疗恶病的药物吗请问需要我的帮忙吗”
男爵摇摇头。
这种事情,怎么需要女孩出手呢她明明只好坐在床上,像一位贵族小姐,等着传唤仆人做事即可,完全不需要自己亲自实践。
“男爵先生。”读懂了鸟嘴男爵动作中的含义,天殊雪问道,“您是希望我留下来吗”
是啊,留下来,留在这个充满腐朽的地方,成为一抹永远不会化开的雪。
鸟嘴男爵期待着,期待着她可以留下,成为他所渴望的月光。
然而,天殊雪却挣脱了他的怀抱,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对不起,男爵先生。虽然我想和你成为家人,但家人都要在一起的。如果我和男爵先生在一起,就不能和姐姐,黑猫先生,爸爸妈妈在一起了。”
“所以男爵先生,我不能留下,我也不能和你成为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