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兄嫂冲喜 谢望疏在兄长面前换上了那身……(1 / 2)

男子将手移到唇边, 咳了几声,咽下了喉间的腥甜。

他原本是不该出来的。

分明是他央求了谢望疏代替他与奚依儿约会,明明他应该安静修养身子, 明日才好穿着红色婚服, 骑马走过长街,来到她家门前,俯身将少女抱起,八抬大轿, 迎娶她过门。

可他偏偏忍不住蚀骨的想念,想要偷偷看她一眼以解相思之苦,以至于目睹了这样的画面。

谢府的夫人生下双胞胎那一天, 是一个罕见的满月。月亮低垂的仿佛能够碰到房檐, 皎洁的月光洒在襁褓里的双生子。

长子呼吸微弱,哭的声音细的像是猫叫, 次子却哭声洪亮,好动活泼。

谢府的人都以为, 是弟弟在娘胎中吸取了太多哥哥的营养, 才导致兄长身体孱弱。那日,杏花城内的道士不请自来,进入谢府, 为这对双生子批命,道士对谢府的人说道, 谢家的双子, 是罕见的一魂双体。

这二人共享同一个魂魄, 本应投胎成为一人,却在母胎中出了差错,分裂成了双体。二人像是硬币的双面, 一人康健,一人虚弱,一人喜静,一人喜动。

双生子似乎从古至今都拥有独特的心灵感应,因为他二人原本就属于同一魂魄,甚至能同喜同悲,感官共享。

谢望轩触碰到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因此,他与谢望疏从小就会佩戴这个隔绝他们之间联系的法器。

一魂双体的事,母亲只告诉了沉稳的长子谢望轩一人,谢望疏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双生子。

河边的场景刺目,像是有一根针用力的扎入了他的胸口。谢望疏从来没有与他抢过任何东西,他喜欢的,谢望疏从来都不要。

谢望轩因此信任他,将他视为自己最亲密的半身,他从未设想过,谢望疏会背叛他,偷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连续不断的咳意压在喉间,谢望轩掩藏在面具下的眼眸红的厉害。他最信任的弟弟,怎么能不知廉耻的假扮成兄长的身份去欺辱兄长的妻子。

谢望轩按住白玉扳指,神色闪过挣扎。他从前,从不好奇谢望疏心里的想法,也从来没想过摘掉扳指,他清楚,谢望疏也同样如此想。

可他现在,却身体轻颤的动摇,这一刻,他突然想知道谢望疏到底是怎么想的。谢望疏是在恨自己,想要报复自己,还是他也被依儿吸引情不自禁。

河边的石头上,少女的肩微微颤抖,男子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宣泄出压抑着的欲念,原本只想浅尝截止,可实际上,他像是渴了许久的旅人,过分用力贪婪的吻进去。

奚依儿受不住他的强迫,手掌按在他的胸前,“好了不,不要了”

谢望疏喉咙中溢出几声低哼,嗓音过分的哑,“乖,还不够暖。”

他像是想要将她揉进怀里,欲念深沉,要将她一寸寸吞噬在肚子中。只是接吻

奚依儿甚至觉得被尝的有些疼了,少女在他怀中挣扎着,脚也开始踢动,男人的腹部很硬,踢的她脚趾疼,“疼够了”

她愈是这样,谢望疏就愈被她勾的难耐。心中升起兴奋的恶劣心思,想要看她哭出来,在她的唇瓣旁说着,“嘘,不许娇气。”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落在唇边。被谢望疏一起舔舐入腹。

“你说等到成亲时”

谢望疏的动作顿住,神情恢复了冷淡,深沉的眸盯着她。少女在他怀中哭得颤抖,唇,脖颈,被他亲吻的红肿、不堪。

像是被欺负的狠了,又害怕,又下意识依赖他。

谢望疏单膝点在地上,帮她穿上鞋,“不是你自己说冷,将你捂暖了就不领情了。”

“对不起我错了。”少女被说的心软,主动将手钻入他的掌心中,可怜的看向他。

“知道错了就好。”男人眸中藏着少女不懂的欲念,他将她拉起来,“走吧。”

路上花灯迷眼,他牵着她的手,走到猜灯谜的铺子前。谢望疏看似不学无术,却为她赢下了最大最美的那一盏灯。

当谢望疏回过眸,灯火阑珊,却没看到少女的身影,男人蓦地蹙了眉,穿过人群,容颜冷冽。

猜灯谜的人有些多,谢望疏是城中有名的公子哥,他在前方猜谜,许多围观的人便用力凑上前去看他。奚依儿被人挤到后方,每个人的力气都大得厉害,她不想要受伤,便没有与他们争抢。

人流拥挤,她被裹挟在人组成的河中,险些跌倒,在身子微偏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握住,腰后被温热的掌心轻轻扶住。

面前,是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白衣男子。

男人见她站稳,便松开了手,他也并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

奚依儿注视着男子面具后露出的眼眸,容颜上逐渐浮现出了几分恍惚。少女轻轻说道,“公子,我是不是见过你。”

男人的心慌乱了一瞬,却又有几丝甜蜜袭上了心尖,他伸出右手,掌心中是一只兔子面具。

他递给少女,静静望着她。

奚依儿迟疑了片刻,她缓缓接过面具,在男子鼓励期待的视线下,慢慢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男人伸出手,帮少女系紧了面具的带子。

男子护着她,带她走出了人群,明明奚依儿连他的脸都没见到,却仿佛莫名的觉得他气息熟悉,不自觉的信任他。

“谢谢公子。”少女在他面前微微福身,片刻后,脸上浮现起了些羞涩,“我是与别人一起相约游玩的,我得在这里等他来找我。”

男人没有说话,掩藏在面具后的眸子却冷冷的沉下来,他伸出手,突兀的捂住了少女的眼睛。

女孩子有些不安,“公子”

杏树下,少女身姿纤细单薄,无措的被他遮着眼睛。谢望轩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所戴着的面具覆盖了全脸,可少女的面具,却只遮住了上半张面容。

“我该走了唔。”

谢望轩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少女愣住,片刻后才慌乱的挣扎,她嗅到了熟悉的冷香,心中讽刺,容颜上的恐惧与羞耻却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奚依儿推着他的胸,却被他轻易按住了双手,女生的脊背被他推在树上,而他从温柔的轻舔逐渐变得粗暴。

少女眼眸渐渐湿润起来,眼尾发红,被吻的不住呜咽。面具在挣扎中掉落下来,遮掩在眼眸上的手掌松了些,她在泪眼朦胧中看见,远处的谢望疏站在灯光明亮的街道上,遥遥的仿佛在看着这里。

她的身子颤的更加厉害,身体发软,哭得让人错觉她下一秒就要碎了。谢望轩突然清醒,慌乱的捂紧她的眼睛。

他用白布遮住了少女的眼眸,松开她,脚步凌乱的离开,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奚依儿身体没了力气,软软的蹲下来,抱着自己颤抖。

半响,她听到脚步声,她惶恐的退后,膝盖软的落在地面上,少女屈着腿,坐在草地上,绝望的仰头看他。

眼前的白布被解开,谢望疏蹲在她面前,抚摸着少女的头发,轻声安抚,一遍一遍的哄着,“别怕,是我,乖,我不应该吓你。”

奚依儿茫然的看着他,指尖揪紧着他的衣袖,谢望疏也穿着一件白衣,身形仿佛与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一模一样。

“傻依儿,我戴了面具就认不出来了吗,怎么吓成这样。”谢望疏轻轻笑着,柔声说道。

奚依儿只知道摇摇头,不怎么可能不是的

“不相信我吗。”谢望疏轻轻叹了口气,缓缓俯下身,“刚刚我是这么吻的对吗。”

先是温柔的轻舔,然后有些粗暴的探进来,像是压抑着怒气,细致的舔过每一处,要将她唇瓣中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

谢望疏瞳眸色泽幽暗,学着另一个人对她做过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

在松开她后,男子却依旧是一副温润的模样,“相信了吗。”

奚依儿傻傻的点了点头,眼泪仿佛晶莹的珍珠,大滴的坠落下来,“我好怕,不许再这样吓我。”

“嗯,是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吓你了。”谢望疏将少女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纤瘦的脊背,神情阴郁,眸色深深。

谢府。

谢望疏将奚依儿送回了家,温柔的轻轻吻在她的侧颜,“明日,我亲自骑马来接你,娶你回家。”

在奚依儿转身离开后时,男人的脸上却浮现起了狰狞的怒容。

他快步走入谢望轩的房间,用力推开门,走到谢望轩的床榻前,“谢望轩,你是不是疯了”

床榻上,男人脸色苍白如纸,旁边的桌子上,白瓷茶碗内他吐出的血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谢望轩像是活在人间的鬼,面容甚至泛起了几分青白。

谢望疏将自己的白玉扳指砸在他的身上,气得眼眸发红。

“你是想要她以为自己被陌生人侵犯,还是想让她发现真相,发现我们在骗她”谢望疏只要一想起他在树下看到的脸色苍白,害怕瑟缩的少女,就心尖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