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已经不堪重负了。
当四艘大船停靠在卡法优良的深水港口前时,两艘船很干脆的贴在码头上了。如果不加快修复,恐怕很快就会沉到港口的水下。
“先把东西卸下来!西西里人,去搜查那些鞑靼人!抓回来!火枪手原地警戒!让希腊人快点把船舱里的货物搬下来!”
汉姆站在码头熟练的指挥着各部人马。
然而由于敖德萨战败,安德烈·孔蒂的佣兵们心里并不是很满意。当安德烈·孔蒂欠薪两个月后,佣兵们的愤怒堪称聚集到了一个新高度。
而在船上佣兵们当然不敢忤逆安德烈·孔蒂,可下了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哼!他以为他是安德烈·孔蒂吗?颐气指使的。我们的马不要了吗?”
西西里骑手们气愤的说着。
他们原先骑的是自己的马,到了乌克兰地区之后那些马都死得差不多了,只好换乘黑海马,也就是克里米亚鞑靼人和哥萨克人的马。然后敖德萨战败,战利品丢了,马也没存多少。
现在三十个人,只剩十七匹病马了。
这么点马,别说抢奴隶了,怕不是要被鞑靼人反杀回西西里岛。
继承了诺曼人的野性精细、柏柏尔人的残忍好战的西西里人骑手可不是好惹的。
相比桀骜不驯的西西里人骑手,西班牙大爷们就好说多了。他们纯纯是坐船坐久了心里憋闷,对于到达一个新地方,富有冒险性的西班牙人还是很开心的。
现在他们正抱着火绳枪指点周围的老旧村落。
倒霉的希腊人农夫快速的搬运着船上搬下来的商品。
安德烈·孔蒂来黑海可不是玩的。每一个商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赚取每一分利益的基因。在黑海,他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如今欧洲的粮食价格居高不下。还有哥萨克地区特产的各种特产,兽皮,金器等。
“等等,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