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空间装万物 这个何明月,可真是个扫把……(1 / 2)

时韵拽下他脸上的黑布,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玩味“你认识我所以,是特意冲着我来的刚才那暗号, 是通知同伙找到了我要过来一起杀我”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暗号, 近的好像就在她院子外面一样。

真后悔算了, 就算是她一听到声音就回了屋子,也不一定能逃过这一场,指不定还要被贼人摸到屋子里去。那到时候就有些麻烦了, 一屋子的拖后腿更不方便她发挥了。

时韵一边踩着脚底下的人, 一边沉思,原主是没有仇人的, 她是个略有些小骄纵的女孩儿, 做过的最大的不好的事儿, 就是面对庶出的兄弟姐妹的时候,抬着下巴很不屑的让他们滚蛋。外面的人,顶多是和小姑娘们有些不和的意见,买东西的时候抢先几次,这种程度, 实在是到不了派人来敲闷棍的地步。

是的,敲闷棍,她刚才已经仔细回想过了, 那男人的一棍子, 就是冲着她后脑勺来的。那力度,不至于死人, 但晕倒是肯定的。

“和何明月有关系”她问道,地上的黑衣人已经学精了,面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时韵继续说道“想看看我这个唯一能从何明月的空间里活着出来的人, 和别的人有什么区别你们用何明月的芥子空间做实验的时候,也用过活人了吧”

要不然,何明月不会吓成那样。

别的人都死了,鸡鸭鱼这些也活不了,那为什么,时韵活下来了呢顺着想的话,一种猜测就是时韵并非寻常人,身上是有点儿什么不一样的,第二种猜测就是时韵身上也有宝物。

第二种猜测其实是更让人相信的,因为时韵这身份一查就能查出来,她和何明月又是一家子亲姐妹两个,凭什么妹妹有的,姐姐不能有呢

“想悄悄将我掳走,然后慢慢研究”时韵挑眉,站起身来,一脚还是踩在这黑衣人身上,顺便将地上的棍子给捡起来,用棍子在这男人身上来回翻找,试图找出来东西,来证明一下这男人的身份。

她觉得这不太像是皇家的做派。

皇家若是怀疑她身上有宝物,必然是要先礼后兵,毕竟何家已经给出一个何明月了,何老爷又不是寻常老百姓,人家是正四品的户部侍郎呢。皇上无缘无故的就将人家的嫡女也给掳走迫害了,那朝廷上是别想安稳了。

谁家还没个稀罕宝贝了

今儿皇上看上了何家的,转头将人给抓了,那明天会不会看上李家的后天会不会看上张家的大后天会不会看上宋家的

皇上之所以是皇上,是因为必得要有原则。君王不能动情,是因为动情容易偏心。作为一个明君,必得站在一个公正公允,哪怕是明面上的公众公允中立也行的。

那是平王府的别的什么势力的

时韵一边想一边翻找,那些人只当她是柔弱女子,应该是不会太提防吧所以,指不定她能找到些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来

“别别别,男女有别”地上那男人马上说到“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保证知无不尽尽无不言,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将你带走请大夫看看,我是好人,真的,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我要是想害你,我就弄迷烟了是不是”

时韵笑呵呵的打断他的话“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有老老实实躺着屋子里等你用迷烟。”

男人被噎了一下,又说道“我真不是坏人,我有腰牌,你看我腰牌就知道了,我是锦衣卫”

没等他说完,时韵已经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瞬间,有些一言难尽怎么就那么凑巧呢,他这边说,她就自己找到了。这真不是看她已经快找到了,才要老实交代的

时韵用棍子将那腰牌挑起来,自己伸手接住,然后翻看,这种东西她觉得能造假,但是据说,都是有编号的,一个编号对应一个人,一旦人不对,立马就能被发现。

这也是锦衣卫数量上不能太多的缘故,因为太多了,容易对不上号。当然,少说千还是有的,各处指挥使要辨认自己手底下的人。能当指挥使的,也必然不是寻常人。

“所以,是你们自己的主意,还是上面的主意”时韵问道,匕首刚才已经被她收起来了,但是现在还能再拿出来。她在手上翻转了一下,匕首从手里滑落,正好扎在了男人胸口。

时韵也是暗中用了点儿力气的,所以那伤口不算浅,男人疼的脸都皱巴了一下“你看你,着急什么,我又不是不说,我不是说了吗你尽管问,你怎么问都不问,直接就上手呢就是我们锦衣卫审问犯人,也得先走走流程的,这天底下,哪儿有你这样上来就动手的太不讲武德了。”

时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所以,这是遇上了个话痨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自己的主意,还是上面的主意”时韵再次问道,那男人笑嘻嘻的“当然是我们自己的主意了,要是上面的主意,那就是任务,我们锦衣卫完成任务必得是要十拿九稳,少说也得两个人一起,少有单独行动的。你看,我连你的情况都没摸清楚,自顾自出手,被你给拿下,这像是有组织有密谋的吗”

“你们是指那些人”时韵再次问道,男人伸手,用手背推了一下时韵的小腿“能不能先放我起来我知道我之前错了,你看你踩着我的时候,我也没反抗是不是要不然,你一个小女孩儿,就算是有点儿力气,也不可能控制得住我的,不信咱们试一试”

他双手双腿都是能自由活动的,也就是出于心虚这才不挣扎的,真不是被时韵一开始的匕首给吓着了。

他承认时韵是有点儿本事在身上的,但是,花拳绣腿,不实用。不像是他们锦衣卫,打小学的就是杀人的本事,那都是真当真枪的动手的。

时韵皱了皱眉,停顿了一下,抬脚松开,她也不怕这人跑了,回头她就拿着这腰牌上锦衣卫打听去,若是能对的上,那就是不怕人跑了。若是对不上,那就顺便告诉锦衣卫,有人冒充他们,对于这事儿,锦衣卫会比她更上心的。

“上到指挥使,中到千户百户,下到我这种小兵,都对你有些好奇。”男人说道,是对她之前那句话的回答“这么说吧,芥子空间这种东西,实在是匪夷所思,平王爷做实验的时候,是从死牢里面挑选的罪大恶极之人,这种人向来都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所以都是由我们押送过去的。”

正好是轮到他们小队,所以他们凑巧呢,也得了机会能见见这种大场面。

见识完之后就有些心惊,谁也没想到,这么简单一件事儿,一进一出,就能悄无声息的将一条性命给收取了。越是心惊呢,对时韵这个唯一一个能在芥子空间里活着出来的人,就越发的好奇。

甚至,时韵不光是活着从芥子空间里出来了,她还在芥子空间里面存活了好多天。

这个情况,不光是锦衣卫知道,平王也知道,皇上也知道。但皇上和平王都还在观望,万一是现在看着没事儿,但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呢

眼前这个男人就属于耐不住性子的,按照他本来打算,就是将时韵给掳走,让大夫给仔细检查检查,检查完了再给送回来就成了。但是没想到,这才一出手,就直接折戟沉沙了。

时韵大大方方“既然是检查身体,那好,回头你们不管是太医还是御医,只管上门,我等着就是了。”

反正,违抗不了,那就只能是接受了。总比何明月要好,何明月都要进宫了。

时韵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但并不代表我不计较今天晚上的事儿了,一旦我被掳走的消息走漏哪怕一点点儿,我怕是都要没了性命了。我好不容易从何明月手里活着逃出来,再因为你们的好奇就赔上一条性命,也实在是太亏了些。”

男人有些尴尬“我们只是”

这事儿说白了,就是他一时兴起,他白日里正巧得知何夫人带着时韵在这边,没来得及上报,就自作主张,叫来了最近的同僚,两个人打算里应外合

啊,对了,同僚

他进来之前是以猫叫为暗号,表示自己要行动了。外面同僚是在望风,现在久久等不到自己,怕是要着急吧

他刚想着,就听见外面又传来一声猫叫,那捏着嗓子的声音,在夜里还真是有些渗人。

时韵盯着这男人,男人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用猫叫来回应自己的同僚约定好的,三长两短,一短一长,一长一短,都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理解里面的暗语的。

随后,那墙头上就冒出来一个脑袋,同样的黑衣人打扮。

那脑袋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之后,眼神里就透出一种懵,男人冲他招招手“进来吧,不用遮遮掩掩了,我已经被抓了。”

同僚停顿了一下,这才翻身进来,拱拳给时韵行礼“对不住了,何大姑娘,惊扰了您。”

时韵有些无语,随后摆摆手“走吧,请大夫上门的事儿,无论什么时候都行。”

这两个,实在是有些蠢笨不不不,或许不是人家蠢笨,而是因为没有说实话。

只找给大夫给把脉的话,其实是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偷偷摸摸的。只找了之前给时韵把脉的大夫问问就成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来绑架人呢

所以,绑架走之后,必然是还有别的事儿的。

但人家不说,时韵问是问不出来的。她又不能将人给抓了直接刑讯,那明天她就要被锦衣卫给抓到昭狱里去了。

“真让我们走了”一开始的男人还想说什么呢,忽然就反应过来了,时韵笑了一下“不让你们走又能如何将你们杀了不成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杀掉你们两个”

只一个怕是都不好杀。

冲着那男人之前不挣扎的事儿,时韵就知道,这身份大约是做不了假的。

她沉吟了一下“但是,我也不能白受这一场惊吓,这腰牌,我就暂且留下来了,看你们日后诚意,若是诚意到了,这腰牌自然是能要回去,诚意不到,那就只能是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她若是能留着这两个腰牌,指不定就能解除自己的生存危机了这种东西拿到现代是能换大钱的吧

但是她好像每次穿越都是灵魂,并非是身体那身外之物,是带不走的吧

那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本还想说点儿什么,但是见时韵转身就走了,也就只好跟着闭嘴了。

“和咱们打听来的不太一样。”

“明明说的是个普通小姑娘,那身手你是没看见,很是灵巧,力气也大的吓人,寻常男人大约都是比不上她的力气的。”

“但这样的力气,若是之前就有,怕是也藏不住。所以,是在芥子空间里被改造了”

“真让咱们大人猜对了活着出来的,就必然有所得”

“你不说大人还好,咱们两个私下里行动,大人若是知道,必然不会轻饶 。”

“咱们也得了情报了,指不定能将功赎过”

“呵呵,腰牌呢”

说话的声音渐去渐远,时韵捏了捏耳朵,看一眼还在熟睡的丫鬟,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床上,外衣脱掉,继续睡觉。虽说是经过了一场事儿,但大约是那茶水的功效总算是过去了,这次时韵倒是轻轻松松就睡着了。

但是,睡得太晚,感觉还没睡够呢,那边何夫人就已经起床了,走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过来,时韵也就睡不成了。

何夫人的意思是既然来了寺院,又恰好住下来了,那就连早课也做了吧。早课就是全寺院的和尚们一起念经,有比较虔诚的香客早早就赶过去了,何夫人和时韵到的不算早,所以只能是落在后面了,差点儿被挤到门外去。

念经的声音十分催眠,时韵本来是不想的,毕竟有点儿不尊重人,但实在是控制不住,眼皮子几次粘合在一起,那嗡嗡的念经声音夹杂着空空的木鱼声音,时韵最终还是睡着了。

后来是被何夫人给掐着胳膊掐醒的早课结束了,总不能让时韵还睡着。

“佛前睡觉不太好,你下次若是不想来,早些和我说就是了,万不可再这样了。”何夫人拉着时韵,一边出门一边说道,但不知道为什么,瞧着时韵在听经的时候睡着,她心里竟是忽然就轻松了一下。

大约是因为这几日里的时韵,太过于稳重了些,她有些不太习惯吧。

眼前这个会在听经的时候睡着的孩子,才有点儿像是她的女儿。

时韵笑眯眯的“我这不是怕娘你一个人来有些孤单吗好了好了,我下次一定认真,我保证不打瞌睡了。咱们现下是回家吗”

何夫人摇头“出来一趟,总得尽兴,我带你到街上去走走,买买衣服首饰,算是弥补你之前受惊吓。”

时韵当然答应,买买买谁不喜欢

她寻常虽然要求不太高,有穿的有吃的就行,但是,若是能有更好的,谁也不嫌弃啊。

从护国寺出来,再到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一直到天色擦黑,母女两个才急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