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的人又猛地抬起了头,表情变得极为狰狞可怖,他阴鸷诡异地笑了起来,笑声很大,响彻整个灵堂,哪怕看不见具体情形,只听这笑声乐瞳都吓得瑟瑟发抖。
砰、砰、砰,有什么撞击和推搡的声音。
沈妍和她哥哥的声音紧随而来“乐风,你干什么,快住手”
乐瞳内心焦急,拉住秦嘉的手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秦嘉不肯让开。
“你不能”
他想说什么,被乐瞳一瞪,手上的劲儿立马泄了,乐瞳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前方的情况。
瞪着两颗黑眼珠的乐风使劲推着岳母的冰棺,试图将它推翻,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音色扭曲,根本不是他正常时的样子。
他的嘴咧得老高,笑得可怕极了,三四个成年男人都按不住他一个瘦削的青年,最后又跑进来四五个小伙子才把他按住。
“这怎么回事”
人们议论纷纷,乐瞳则直接去看秦嘉,秦嘉一言不发地上前,从人群外挤到乐风面前,不顾别人惊异的目光,使劲地扇了乐风一巴掌。
顷刻间,灵堂内安静下来,乐风都愣了一下,他神色狰狞如恶鬼地怒瞪秦嘉,嘶吼声骇人无比,口水从他嘴角流出来,人以极端危险的姿态扭曲挣扎着。
秦嘉面不改色地又是一巴掌,他可不是乐风的妻子或者至亲,这几巴掌打下去完全不心疼,打得手掌都发红。
乐风的眼睛逐渐恢复正常,身子软下来,不再需要被七八个人按着。
秦嘉这才停下,在众人诡异的视线中退出几步,一回头,就对上乐瞳情绪复杂的眼睛。
她脸色惨白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秦嘉快步走回来挡在她面前,犹豫半晌还是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他声音很低,很柔和,“我在这里,不用害怕。”
乐瞳勉强笑了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之前还说没什么,回来就好了。”
“事情比我想得棘手一些。”
秦嘉这么一说了一句,就有人打断了他和乐瞳的对话。
是沈妍。
沈妍表情可比乐瞳更难看“这位”
秦嘉面对别人可没有面对乐瞳的温柔,生硬而冷淡地点了一下头“秦嘉。”
“我叫沈妍。”沈妍抿唇道,“刚才多谢了。”
秦嘉“举手之劳。”
沈妍话到这里就没了,转身带着乐风去别的房间给脸上涂药。
秦嘉刚才可没收着劲儿,乐风都被打吐血了,脸也肿得很厉害。
身边有人在小声说话,乐瞳听见他们猜测着“会不会是老太太”
老太太
乐瞳扫了扫好险没被推翻的冰棺,又望向被扶走的乐风,正好见到他手臂上那好像纹身一样的并蒂莲。
它颜色好像鲜艳了一些是错觉吗之前是红褐色的话,现在就是鲜红色。
“怎么能是老太太没道理呀,要是老太太的话,闹的该是沈妍才对啊,更何况他刚才还想推翻冰棺。”
“谁知道呢赶紧走吧,这地方不对劲。”
说话的人很快走了,乐瞳发现乐家和沈家的人也把秦嘉拉走了,辨不清在说什么。
秦嘉没怎么开口,都是其他人在说,他顶多点点头摇摇头。
察觉到她的视线,秦嘉很快回来了,乐瞳认真想了想,问他“我嫂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秦嘉那么扇乐风巴掌,沈妍非但没生气,还来感谢,这非常奇怪。
再看看父亲和其他留下的人虽然满面愁绪但并不意外的样子,乐瞳指了指自己“我是不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
夜幕中忽然亮起闪电,乐瞳又困又累,却勉强自己冷静清醒“到底怎么回事我大哥那是怎么了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乐瞳小时候是少先队员,长大就入了党,根正苗红的现代女青年。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见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这太离谱了,她在心里背了好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才稍微好了点。
秦嘉白生生的脸上挂着几分犹豫,清秀的眉眼凝滞着道“我要是说你大哥他精神分裂症了,你相信吗”
乐瞳“”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听起来了可比鬼上身令人信服多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应该也不吓人吧不行,我得努力吓人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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