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听出些眉目,她不动声色:“然后呢?”
“黄老板那边的人生了气,一个饼店哪里能扭得过人家。更何况一开始梁其颂他爸说错了话,没能及时让大人物消气,”他说,“别说店继续开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坐牢。将来梁其颂怕是连书都没办法继续读……”
方清芷静静听他说完,问:“我能做些什么吗?”
那人说:“有倒是有……就是怕你为难。”
方清芷说:“不为难,你说。”
对方如释重负:“是这样的,我们想了想,黄老板是因为陈生病了才生气,不如我们备些东西做礼物,登门去找陈生道个歉,赔个不是,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方清芷笑了。
她原本就长得美,平时少对人笑,现如今一笑,姿容甚丽,对方呆了呆。
方清芷说:“照您这么说,这道歉的礼物究竟是准备的东西,还是我?”
他:“啊,这……”
“我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至於笨到这个地步,”方清芷收敛笑容,将他手中的信收走,冷住脸,如寒梅傲雪不可欺凌,冷声,“枉我之前以为你是好人,当我看走眼。”
“滚。”
作者有话说:
标注:「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我能否将你比作夏天?)
出自莎士比亚
第2章 黑伞
方清芷将那人赶走后,犹不解气,她只觉这些人真是昏了头,荒谬至极。
她不是初次遇到这种事情。
之前换过几次工作,借工作之余试图揩油者,威逼利诱者……男人,什么样的没有。
方清芷不愚笨,她知这些人要什么,她也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又不是没见过做皮肉生意的人,也不是没听街上人聊过,说一些男人办了返乡证,实则借着证在内陆和香港往来,内地卖槟郎的北姑价格低廉,一些钱就能睡得舒舒坦坦。更有甚者,在大陆买间房,香港这边一个老婆,那边再娶一个老婆,两处养家,享“天伦之乐”。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