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陈修泽缓缓退,停几秒,又慢慢推,“你同她说,家里一切都好,让她放心。”
捂住方清芷的唇,陈修泽又若无其事地吩咐弟弟:“明天晚上八点锺,我会打给她。”
陈启光说了声好,脚步声渐渐远去,隐约中又能听到陈永诚的声音,乐颠颠的,他真是被养成一副纨絝子弟的模样。
这并不是结束,陈修泽起身,仍旧按着她:“你还未同我说清,下午为什么躲我?”
方清芷哪里还能完整组织语言呢?她的脑子好似被强硬地搅拌成浆糊了,轻微一晃就噗噗噗地流,一不留神就要讲真话。
但这不能讲,方清芷已察觉种种疑端,绝不能在此刻讲出。
她想自己去验证,而不是再继续傻呆呆地听陈修泽讲。
他必定会瞒着她。
汗水落了一层又一层,方清芷仍旧紧绷着撒谎:“我有些怕。”
见她终於开口,陈修泽终於不再磨她,而是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还没有完全长长的短发,头发在他手指绕了小小一圈,他柔声:“怕什么?”
他能瞧见方清芷在抖,皮肤发红,漂亮到像夏日晚间织霞。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其他。
“……启光的手指缺了一小块儿,”方清芷好似从涨满水的池塘中捕捉到一丝能令她喘息的氧气,她说,“我很怕,怕自己今后也变得那样。”
陈修泽果然停下。
他沉默不言,凝视着方清芷的脸,她自己落了些眼泪,难怪书上讲,女子都是水做的,他替她抆汗拭泪,一遍又一遍,还是如此丰沛。陈修泽叹息一声,终於松开手,用手背去抆她的眼睛,轻轻的,怕自己手指上的茧揉坏:“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用心学习,努力又上进,不会有人这样对你。”
他总还是会被一滴泪打动,方清芷性格清冷,又坚强,很少会在他面前落泪,此刻掉一掉泪,陈修泽一颗心也软化了。本身又不是什么大错,她不经事,大约隐隐猜到启光的手指同他相关,再加上阿诚那张没有守卫的嘴……此刻害怕他,也是人之常情。错的都是永诚,她比永诚还小呢,清白人家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又能有什么错。
看来该多罚一罚永诚,令他长些教训,今后也懂得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思及至此,陈修泽不再逼问她,哄了一阵,又抱在怀里,边亲边拭泪,且凿且安抚,心中隐隐有些愧疚,愧疚自己之前没有管教好陈永诚,才导致今天的方清芷忧心。
新年呢,她晚餐才吃了那么些。
吃的东西少,养不好精神,难怪这样瘦,稍稍一重就开始咬唇。
方清芷都快听不清陈修泽说什么了,她也不知哭是欢喜还是难过、畏惧,抑或撒谎后的不安,总之陈修泽不再逼问她,算她逃过一劫,至於其他的,她早就知道如何令自己愉悦,只是陈修泽顾忌她感受,不算太狠,自然出不了福气。偏偏她又不肯,陈修泽哄了很久,bb猪呀bb仔叫了好久,才终於交接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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