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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泽回来时,千层叶蛋糕刚刚冷藏半小时,是最美味的时刻。阿贤憋不住,早早告诉了他,因而,在见到方清芷时,陈修泽眉眼都带着笑。

先不着急吃晚餐,沏好茶,陈修泽将蛋糕切成小块儿,放入口中,极力称赞:“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蛋糕。”

方清芷说:“对不起。”

陈修泽放下叉子,温柔问:“为什么忽然道歉?”

“我以为你诱人去赌,”方清芷说,“大约是我误会了,我为此道歉。”

叠码仔哪里是一个大学生就能轻松当上的,如果不是陈修泽的司机,梁其颂怎会轻而易举地进入赌场。

倘若梁其颂那天是主动走入赌场,只怕顶破天也只能做名扒仔,只能服务那些散客,赚一些小钱。在鱼龙混杂的赌场里,他又哪里有能力直接去接待豪客。

方清芷不是傻子。

她隐约能猜到一些。

但这的确也是梁其颂自己做出的选择。

陈修泽说:“难道这一次是你对我歉意颇深,才病了?”

方清芷笑了笑,她说:“孟妈说我生病是因为风水不好,要重新做风水局。”

“是,”陈修泽颔首,“事关你的健康,还是要谨慎一些。”

方清芷顿了顿:“不过我觉得那个大师好像不太聪慧,客厅西北角那片几乎晒不到太阳,玫瑰又是喜阳的植物,在那里养着,活不长久,没几日就要重新换盆花。我怀疑他同卖花的有交情,这样就能令你不得不买他们的玫瑰。”

陈修泽被她逗笑:“一盆花而已。”

方清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样听起来,像是在用花来为我续命。”

陈修泽笑意渐隐,正色:“不要讲不吉利的话。”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方清芷直视陈修泽的脸,说,“西北角那个位置晒不到太阳,花活不了太久,人也一样。”

她平静地看向陈修泽:“我愿意继续做你的女友,但我想要搬出去住,可以吗?”

陈修泽凝神望她:“不可以。”

方清芷解释:“其实,正常的男女朋友,不住在一起才是常态。适当的距离可以保持一定的美感,您难道没听过’小别胜新婚’?或许适当的别离能够促进感情……”

“我看你将我当做傻子,”陈修泽淡声,他摞下叉子,“这样日日见着,你还对我生不出什么感情,难道分开就行?”

他面容冷峻,拿雪白的餐巾抆了抆唇,放在桌上,起身:“清芷,或许我平时对你太纵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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