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陈修泽说,他低头,要她乖乖将舌头交出,低声,“让我看看,是否真的小别胜新婚。”
俩人已经很久不曾这般,上一次还是他离开香港前,归来后又因冷战而未居一室。方清芷已经不再是起初那个一无所知、会因未知而恐惧的人。现在她同陈修泽已经度过了尚算艰难的磨合期,几指便轻而易举地撩拨她神经。只是方清芷尚以为对方仅仅是因为渴了才如此热情,但第四次被陈修泽拉去时,她才察觉不妙。陈修泽捏住她脸颊,忽而说了不着头脑的一句:“你认为人戴眼镜怎样?”
方清芷说:“难道你眼睛视力下降?”
“怎会,”陈修泽全击,击到方清芷脸色煞白地用指甲死死抠他的手臂,他仍不退,偏爱这种好似无任何缝隙,“只是瞧见身边越来越多人戴眼镜。”
他说得很奇特,彼时已经昏了头脑的方清芷也分不出心去多想。
多奇怪。
陈修泽怎么会讲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戴眼镜呢?
次日,方清芷再去上课,身边的人已经换了,换成本该休假的阿贤。
方清芷诧异:“你怎么忽然休息?”
阿贤说:“李助理留在公司做事了,他性格不适合陪您。我的休假啊?我孤家寡人一个,休不休息都一样,反正这样也不累,还能吃到孟妈煲的汤。”
方清芷立刻想起昨天陈修泽的反常,他简直如猛兽开闸,缓出疾入,以至於今天方清芷走路都不自在,现在也像穿了过厚的衣服般摩抆,即使坐着也好似陈修泽尚在里面,令她坐立皆胀到不适。
方清芷又问阿贤:“你是不想寻找女友吗?”
阿贤呆了呆,笑:“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耽误好女孩了。我都没正经读过书,娶了,也是糟蹋人家。”
方清芷纠正:“喜欢不喜欢,和读没读过书不同的。”
“不,”阿贤摇头,“不一样的。”
方清芷还是不懂他所说的“不一样”究竟在哪里。
读未读过书不重要,志同道合、有共同话题语言才是最佳。
到了学校,她下车,阿贤也下来。他仍旧戴着帽子,衣领竖起,遮挡住大半张脸和脸上的疤痕。目送着方清芷进入校门后,阿贤转身,没有立刻离开,他站了一阵,瞧着有身着白裙骑单车的女孩子进了校门,才慢慢往车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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