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我想把刀插入陈修泽胸口”变成“我想坐住陈修泽的根”。
陈修泽最后搂着方清芷,他几乎一夜未睡,一夜中看着她,只觉又痛又怜,又爱又恨,不知该拿她如何。现在大刀阔斧一番征伐争执,终於有了丝倦意,才将她塞到怀里。陈修泽朦胧中想到幼时上课学到的袋鼠父亲照顾小袋鼠,他亦恨不得将方清芷塞到自己身上,时时刻刻带,时时刻刻干,好教她再无心思精力去想其他人,令她眼中只能瞧见他。
方清芷仍旧低声:“你不尊重我。”
“我尊重你,”陈修泽闭眼,“让我抱一抱,我不闹你,好好睡。”
我何曾对一个人做到如此这般,纵使摸到尖刀也舍不得杀掉你,还是好好地留着,现在连句重话都不忍讲。我若不尊重你,早就将你玩,透到千千万万遍,早就训你训到你看到我便摇着尾巴上前,你怎还讲我不尊重你。
陈修泽握住她手,控制住,确定她不可能去拿刀后,才安然入眠。
他这一觉睡得的确长,醒来时怀中空荡荡,看不到方清芷身影。陈修泽面色一凛,穿衣起身,手杖也未拿,推门。
方清芷的确不在。
有人说,她起床后,连早餐都没吃,叫着孟妈陪她一同去买东西。
半小时了,还没回来。
不过司机回来了,他为难地说,车子半路上便坏了,方清芷又着急要买东西,好像是要去餐厅,便下了车;他见方小姐身边有孟妈陪着,所以也没有多想……
陈修泽说:“你们是吃太多糊了脑子,还是从来没长脑子?方小姐何曾在这个时候出门买过东西?家中有人做饭,她去外面吃什么早餐?”
阿贤也睡过头,慌里慌张地过来,陈修泽言简意骇:“把她带回来。”
阿贤谨慎:“如果方小姐不肯呢?”
“勿论什么手段,”陈修泽说,“我只要人。”
他正说着,又听外面有人叫,惊喜极了:“方小姐回来了!”
陈修泽大步疾走,没有手杖,走路跛得愈发明显,他不在意。身后阿贤愣了愣,急忙跟上。
刚跨出门,陈修泽瞧见方清芷拎着什么东西进来。
身后是孟妈,同样一手一个盒子。
瞧见陈修泽,方清芷笑了笑,拎起手上的千层叶蛋糕,说:“昨天听至珍说你爱吃甜食,我想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了,便去买蛋糕。”
“好不容易呢,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法国餐厅做的,每日只售几个,我去了好早才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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