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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它一点儿也不是罪恶,它是人的天性。

就像温慧宁无意间同方清芷讲的那一句,她知人伦,知大逆不道,也知天性令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生不起情愫。

但总有人逆着天性。

陈修泽如今对温慧宁和陈启光的事情,仍旧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他虽明确讲明,禁止两人在公共场合展露出超越兄妹情谊的姿态,但私下里,无人去的时候,这对兄妹如何颠,鸾倒,凤,又是如何恣意尽欢,陈修泽都不管。

他也管不到。

陈启光没留下吃早餐,只说温慧宁一人在家,他要回去——临走前,也端了一整个饭盒的椰子鸡。

“总不能再剁了他的手指,”陈修泽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不行。”

陈启光刚刚来过,衬衫领口下隐约可见抓痕。这点东西哪里能遮得住陈修泽的眼睛,碍於阿贤在,陈修泽只冷冷地警告地注视他,什么都未讲。

方清芷昨晚住在这里,早晨一起吃饭,孟妈做的椰子鸡,味道极好。她低头细细尝,说:“你讲过你不会随便动手。”

阿贤也在吃椰子鸡,他不知两个人在聊什么,只热忱建议:“要剁谁?男的啊?剁手指算什么教训,要剁就该剁下面——”

陈修泽轻轻咳一声。

阿贤收声,笑:“大嫂,你什么都没听到吧?”

方清芷小口吃肉,不抬头,认真看碗:“我耳朵聋了,只能听到有个人在咳嗽,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陈修泽吃过饭,让阿贤准备准备,他打算正式认阿贤做弟弟。如今阿贤是助理,薪水也要再涨些——实质上,先前陈修泽都为身边的兄弟一一选择了合适的职位,只是阿贤情况有特殊,很多位置都不适合他,他也不爱做,只愿意做陈修泽的助理。陈修泽也未亏待他,一直开着高薪水。

阿贤自己也有房子,不过家中冷冷清清,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爱住,常常住在陈修泽这边,还有孟妈做饭,有佣人洗衣服,他乐得清闲。

方清芷吃过饭,继续去上课。

只剩下陈修泽和阿贤两人时,陈修泽才问:“她怎样了?”

不需特指,阿贤就知道是谁。

他咬牙:“……是我看走了眼,不知道那小子竟然染毒……幸好那个巧克力,米娜只吃了一颗。”

陈修泽脸色沉沉:“现如今将她及时隔开,今后再不许她碰,大约还能及时阻止。不过,如今她仍躺在医院,看来他下手真狠。”

阿贤默然。

何止是下手狠。

毒虫这东西,阿贤以前不是没见过,真嗨了,是完全不拿女性当作人看的,满脑子只有性和欲的动物,不,比动物还更寡廉鲜耻,毫无底线,只是一坨空有本能的虫子。

米娜的未婚夫,沾了这东西,同米娜多有争执。为了防止米娜告诉父母,他甚至做出企图拉米娜一同下水的事情,偷偷往她的巧克力中灌药。

阿贤说:“幸好那天方小姐没有吃。”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